此时大殿内就剩下凰后安初玄和凰贵君苏珞楣,还有六皇子温瑜之。
安初玄起身从上面走下来,坐到原先温故鸢的位置,又挽起江池予的手,面带温婉的笑容,亲昵道“池予啊,一晃眼都长这么大了,是个温润如玉的人儿,怪讨人喜欢的,本宫还抱过你呢,本宫以前和你父亲也可算是闺中密友了。”
说到这他端正的眉眼又微微悲凄了,“可惜你父亲去的早,不然看到你今日能嫁给昭王爷这么好的一个妻主,他定会高兴的。”
江池予不喜欢旁人靠他那么近,他身体稍稍僵硬,听到父亲,稍稍放松,垂眉道,“父亲在世的时候也曾念叨过凰后,昭王爷也确实是个良人。”是的,温故鸢是个极好的人,他从来没见过如此好看的女子,甚至比男子还好看。
温故鸢对他也挺好的,不过是在她对他清誉的责任心之上建立的。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个累赘吧,一丝苦笑一闪而过。
“哥哥又何必说这些往事呢,池予啊,不知道你和昭王爷何时才打算要孩子啊,你现在可能不着急,但昭王爷可是独苗,岚老君主(温父)能不着急嘛,不过你是老大不小了,男人还是有个孩子才栓的住女人的心呐。”苏珞楣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提起‘老大不小’这个词,他又道,“你若是觉得照顾不过来,也要替昭王爷解忧啊……”
“贵君!”安初玄微微皱眉不悦打断凰贵君的话。
这昭王爷和江池予这才刚刚大婚不过三日,苏珞楣这话,不就是让江池予给温故鸢纳侍妾。
江池予又何尝听不出来苏珞楣的意思,也是,他比温故鸢大上三岁,这个年纪温故鸢没有子嗣确实是让老君主担忧。
“噢,瞧本宫这个直来直去的性子,前些日子岚老君主让本宫给昭王爷帮忙物色几个公子家,说是想抱孙儿。”苏珞楣品了口茶,又笑道,“这不婚事有了,本宫也替岚老君主打探打探啊,正君妃若是不喜,本宫也不说了。”
“池予一个人照顾故鸢,还是照顾得来的,不劳凰贵君费心。”江池予神情自若淡淡道。
“江哥哥,你第一次来皇宫,父君和父后都太无趣了,还是我带你去转转吧。”温瑜之打了个圆场,圆溜溜的双眼看着江池予一眨一眨。
“也好,你们小辈处得来,本宫老了啊,也无趣了啊。”安初玄摆了摆手,佯装悲伤。
“哈哈哈,父后年轻着呢,父君,儿臣和江哥哥先退下了。”语毕温瑜之一手提着裙摆,一手去拉江池予,便向殿外跑去了。
“这孩子这么大,还那么毛毛躁躁的。”苏珞楣又在后边嘱咐了一声,“记得照顾好正君妃。”
待温瑜之和江池予走后,苏珞楣悠悠站起,媚眼一挑,“本宫乏了,哥哥好生休息,本宫退下了。”
“希望以后弟弟最好能管得住自己的嘴,毕竟祸从口出。”安初玄好似随意道,脸上是一副温柔的模样。
“哥哥有这功夫,管好自己就好了,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讨好陛下吧。”苏珞楣轻嗤,头也不回风情万种地走了。
安初玄华丽的衣袖下,双手握拳,脸上的笑意不减半分。
宫人们都说,凰后不愧是个端庄大气,极为贤惠的一国之后。
却说温故鸢这边,温翎简和她商讨的是去凤吟寺为秋分皇家狩猎祈福之事。秋分皇家狩猎每三年开一次,寓意五谷丰登。而去凤吟寺祈福,不仅为了狩猎,也是为了祈福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温翎简的意思是这次祈福由太女温暮之主持,她怕太女不能顾全大局,便让温故鸢辅佐太女,保证祈福顺利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