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但你去哪儿?”
程景宗没说话,进了自己的军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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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靡靡,程景宗来到灼华后院后门,长出口气,终于是走上前,扣了扣门。
等了许久,分明听到有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却还是没有人来开门。
程景宗又扣了扣,退后了几步,等待着。
门悄然打开,出乎他所料,开门的不是松露、泡芙、或是裴睿,而是她本人。
白蓝色的斗篷,洁白的颈间裹着白色的狐毛,墨黑的长发松松的束着,没有任何装点,有些杂乱,似乎还有些潮湿。
程景宗刚一瞥见,便心下不豫。
夜晚霜露沉重,西北地昼夜温差这么大,她怎么又不擦干头发就出来?
灼华笑吟吟的,引着程景宗进入了内室。
环顾四周,地龙烧得屋内暖烘烘的,香薰环绕,一局棋摆在一张小几之上,小几下铺着厚厚的毛毯,房中除他们二人外竟再无旁人。
从前他倒是经常出入她的闺房,可是现在这……还是大有不同。
程景宗有些许局促起来。
灼华解下斗篷,在棋局一边坐下。
程景宗发现,她白蓝色的绒毛斗篷下,只穿了一身家常的齐胸襦裙,玲珑的锁骨半露着,手臂上仅仅有一层轻薄的正红色绸质中衣,应当是她嫁衣的一部分。
看着他颇为紧张样子,她嫣然一笑,素手轻抬:“坐啊,我们来弈一局。”
程景宗刚一坐下,灼华就将两人面前的棋调换了一下:“我让你执黑。”
程景宗挑眉:“这么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