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清脆的响声,手一抖,银盘落在地上。
碰撞间,羊排被打翻了。
程景宗一把抓住她好似抚摸着他的手,头上青筋暴起,声音里蕴含着的,是滔天怒火!
“燕灼华,我走了之后,你这八年,就是这番放荡样子?”
燕灼华浑身一震。
怔愣片刻,她压下心中翻腾着的情绪,依旧妩媚笑着,似乎根本没把他的话往心里去,态度满是不计较的随和,好脾气地说:
“大司马,孤可没碰你半下,反而是你,抓着孤的手腕不放。”
他的手心,明明滚烫得恐怖!
程景宗猛地甩开燕灼华的手腕,可眼中怒火却更盛了。
面对他的质问,她竟然也不反驳!
那般随随便便就默认了!
垂下头,退后一步,他揖手致歉。
“臣不敬,请殿下饶恕。”
紧接着,他抬眸,冷若寒冰。
“可臣不像那些随便的野男人,会做殿下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入幕之宾。”
燕灼华只觉得体内血压飙升。
他说她放荡也就算了!
他还觉得她是有很多入幕之宾?
燕灼华咬牙切齿,忍了又忍,实在是再也忍不住了。
她难道愿意这个样子吗?
她从小受的教育,谁想碰她,那都是先得三书六礼、八抬大轿换她下嫁!
而如今,她虽是没打算今夜就与他花好月圆,但她的选择也就是个半斤八两!
他这副样子,赫然把她这个选择是究竟有多自轻自贱掀到了明面儿上来!
她冷笑一声,气得浑身发颤:“程景宗,你有什么资格管我这八年的变化!”
这个天下谁都可以指责她,唯独燕鸿和他程景宗没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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