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子,软萌软萌的,就像冬日里迷了路的红毛小狐狸,来到他面前求助。
那一刹那,程景宗冷硬如钢铁的心就好像被柔软的丝绸所包裹,瞬间没了脾气。
拒绝的话都到了嘴边,又被他重新咽了回去。
面上毫无波澜,他从喉咙里逼出一个字,仿佛极不情愿似的:
“行。”
他长这么大,哪怕算上少时在学府时,还是第一次被留堂。
燕灼华立刻示意松露把这些折子都交给他,又差人给他在下首又添了一张书案:
“大司马,这些都是孤亲自给你总结出来的重点,孤给你一个时辰,把这些都看完,不懂的就问孤。”
“……”
好家伙。
她果真是准备充分。
燕灼华不知又从哪抽出两三张薄薄的纸,只见她眉眼笑眯眯:“大司马快点儿看吧,一个时辰后,我们用晚膳。晚膳之后,孤要考的。”
程景宗:“……”
为什么他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带着怜悯的慈祥。
就好像,她想要吃了他,却又有愧疚不忍一样。
只听燕灼华嘟了嘟娇俏的红唇,好似林间幼虎初学会了怎么咬人,大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为自己壮胆,威胁道:
“如果考得不好,孤可是有惩罚的。”
“放心,你没这个机会。”
程景宗镇定自若,干脆利落地回答。
他倒想看看,她还能怎么作。
出乎他意料的是,燕灼华什么也没说,只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神情间的小模样,好像在说她对他的能力毫不质疑。
程景宗:“……”
他都准备好了的回敬她的话,就那样卡在嗓子眼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心里,突然就有点儿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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