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寒,你妈可又给我来信了,她让我劝你回城。”向阳冲苏明寒说道,
“你怎么想的?要这么一直倔下去,将自己前途当儿戏?”
“你不是也不回城吗?”苏明寒说。
“我那是不想吗!我是天天想,夜夜想,可是,没有指标名额让我回啊!”向阳没好气地说道。
“我那回城名额给你了,你想回,我就给我妈写信,你可以听她的安排去上大学。”
苏明寒说道。
“明寒,你这么说就是寒碜我了,我妈虽然和你妈是多年好友,但是,一个回城名额可太珍贵了,我可要不起。”
向阳皱眉说道,
“你都二十岁了,真的耽搁不起了。咱们在这里,说好听的是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可是说难听的……”
“我谈恋爱了,对象就是叶心萍,她户口落这了,我也要在这落户,不回城了。”苏明寒打断他劝说的话。
向阳听他这么说,双眼顿时间瞪如铜铃,声音也拔高地喊道,
“你疯了?!你不回城,是要和她结婚在这落户,一辈子当农民种地受苦?!”
“我没疯。”苏明寒说道,“我不觉得我们国家会一直这样下去,我坚信有一天错误会被纠正,光明会到来。
或许就在不远的将来,被冤枉的人会被放出来,高考也会恢复,就算是农民的日子也会越过越好。”
苏明寒将叶心萍告诉他的话转述给向阳听。
向阳可不信这些鸡汤话,他摇头苦笑,笑苏明寒太天真,就是倔少爷脾气。
因为和家人闹矛盾就要离家出走,置个人前途命运于不顾,很是幼稚,不成熟。
这两年中,苏明寒听了太多这样的指责和批判,反而有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感觉。
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