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诗卉担心道:“队伍分开是大忌……这,我们该怎么办?”
桑茶淡淡道:“等着。”
费诗卉不解:“等什么?”
当然是等那什么邪祟自己找上门。
但这话不能说,桑茶就随口胡诌:“等路自己出来吧,反正我累了,先休息会儿。”
她锁定不了邪祟的方位,对方在暗,只能看谁先耐不住现身。
“阿茶想离开枯木山吗?”尘祀凑近桑茶,像是附在她耳边说话,嗓音轻飘飘的。
桑茶阖眼靠在树干上,双臂枕着脑袋,随口道:“不想,好歹一起出来的,我总不能放她们死在这儿。”
二人并没有挨着大家坐,加上刻意压低了声音,就没有传到那些人的耳朵里。
桑茶说这话也有试探的成分。
尘祀眼神微微闪烁,仿佛沉思了会儿,才咳了几声说:“万一大家都有危险怎么办?阿茶会保护我吗?”
桑茶:“……”
像是在确定对方是不是开玩笑,桑茶睁开眼难言地盯着她。
见她真的神态虚弱不似作假,桑茶表情就很复杂。
尘祀虚弱地重复问一遍:“会吗?”
“……”桑茶动了动唇,“会。”
她好想说其实咱们认识才不到半天,没必要这么把自身安全交给别人吧。
尘祀得到答案,满意地笑了。
一时间,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没再开口,各怀心事,害怕、恐惧、忧虑、心慌慢慢地在周身发酵。
在四周微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的衬托下,仿佛谁先出声谁就先亵渎了此时的环境。
不知过了多久,桑茶突然出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