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好难哄。
早知道下午就不那么说了。
“我说了不走,再说你让我大晚上的上哪儿去,你看那边,我还给你买了小蛋糕……”
桑茶费力地将池虞扶起来,感觉让自己好好坐着就已经费了她大半条命。
听她这么说,池虞望过去,电脑桌旁堆着不少剧本,还有新打印出来的半成品。
在那一堆纸张空出来的地方,静静立着一个粉嫩嫩的小礼盒。
池虞眼睛极为缓慢地眨了一下。
桑茶顺着他的视线,咳了一声,“……店里只有这种包装了,你将就将就。”
她对粉粉嫩嫩的东西向来提不起什么好感,否则当年在那么多花瓣下也不会无动于衷摆着张死人脸。
“阿茶是特意给我买的?”池虞声音低得宛若幼兽呜咽,“……阿茶难道不生我气了吗?”
桑茶撇了下嘴。
“跟你置气那我不得气死。”
话音刚落,池虞又期期艾艾地低下了头,一副被丢弃的可怜巴巴的小狗模样。
“……”
桑茶微笑着换了个说法:“不生气,从没生过你的气。”
她现在多么希望此刻面对的是祖师爷本尊。
至少他不会撒娇。
池虞眼睛亮了。
终于见着了骨头。
“阿茶你手怎么了?”池虞猝地瞥见她手肘的红血丝,连忙执起她的手,眼神微颤。
桑茶心说她没这么娇弱,“没什么事。”
池虞可不这么想,干脆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放在床上,自己去找了医药箱过来给她上药。
眉眼间满是歉意。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他一下子放这么软,桑茶说不习惯不是假的,等他给自己上完药贴好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