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茶就满口脏话说不出来。
在她杀到池虞家的时候,某鲛人正大刺刺泡在新送的浴缸中,露着浅蓝梦幻的鲛人尾,安心享受这三个月的假期。
桑茶今晚想吃鱼。
“你不是骨折了吗?你这骨的哪门子折?我还寻思着来给你正正骨呢。”
站在大大敞开的浴室门前,桑茶活动了下手腕,挽了下踝关节,想着从哪里下手比较好。
她今天就要拔鳞片做鱼汤喝!
池虞约莫当没听见,语气热情:“阿茶来了,一起泡吗?导演送的这浴缸不错,装下咱们两个绰绰有余。”
“……”
桑茶砰地关上门。
你自个儿泡去吧!
她在房间内来回踱步,越想越惆怅。
照池虞这个工作的速度,拿下影帝得猴年马月?难不成她真的要花个二三十年才能完成心愿?
她觉着自己头发也在开始白了。
不行,她得去给池虞整个工作计划。
这么一想,桑茶就赶紧行动起来,找了台电脑就打算敲字,却被一只雪白修长的手截住。
“阿茶这是查岗来了?”池虞还是那身松松垮垮的银白袍子,胸口露出了大片胜雪的冰肌,以及肌肉的条理。
他推开键盘,半坐在电脑桌上,微微俯下身,银色长发掠过之处,白皙嶙峋的锁骨浮现。
长袍虽说松垮,却将他身上的每一处线条都勾勒得极为漂亮。
桑茶的视线被他占满。
但她不是那么轻易就被美色勾引的人了!
“你为什么要请假?难不成你还有什么大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