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
桑茶啧了一声。
“你不承认,那我们可以立刻去银行查账,瞧瞧账户人的名字和身份证是不是你的。”
“怎么,你敢不敢?”
陆母慌了,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从来只知道取钱的她哪儿知道还有这种操作?
但她很快就镇定下来,将哭闹转为哀嚎。
“哎呦,我知道茶茶你给我打过钱,但那都是极少的时候,根本压不住家里的开支啊!你的弟弟刚上学,一万块连学费都交不上啊!”
桑茶冷静道:“如果我没记错,陆丞已经二十一岁了,学费我替他交了,生活费也给他拿了,就算还是不够,那也不怪任何人。”
“以他的年纪,早该自力更生,现在还在往家里伸手要那么多钱,就是法律也不允许。”
听到这儿,大家才反应过来。
刚才听陆母的语气,还以为她弟弟是个没有动手能力的小孩子,结果都二十一岁了?
该给的已经给了,剩下的窟窿,该他自己填的才是。
“你怎么那么狠心!他是你的的亲弟弟!”
陆母嘴唇发白地指着她,手指都在轻微地颤抖,“他还那么小,你纵容他一下怎么了!”
“我也只比陆丞大五岁,谈不上什么纵容。”
桑茶漠然丢下一句,正打算离开,蓦地,一把黑伞撑在她头顶为她挡去了暴晒的阳光。
她微微抬头望去。
纯黑伞柄上,苍白的手指细长,骨节分明。
阴影下,池虞戴着墨镜,遮住了他潋滟无双的蓝眸,花瓣般的唇瓣饶有兴致地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