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茶没有接话。
“可能九爷的身份比较危险吧,但是,扶茶小姐,我瞧得出,九爷真的很喜欢你了。”
岂止是喜欢,已经算是纵容了。
谁敢明目张胆地对盛九爷动手动脚,就算有,恐怕早已沉江喂鱼了。
扶茶淡淡地抬眸。
“你不信吗?”南鸢见她年龄小,性子又淡,可能确实不懂男欢女爱风花雪月之事。
“依我过来人的身份,九爷看你的眼神里包藏的爱意是掩盖不了的,扶茶小姐若是有这意思,千万别错过了。”
错过了,就是一生的事儿啊。
身为戏子,又有多少时间可以挥霍了呢。
要是可以,遇上那个人,可一定要把握住了。
“你想多了。”扶茶只是这么说,“他就是这样,没你想得那么伟大。”
南鸢可惜地摇了摇头,“那好吧,不提这个了。只遗憾我家那个死得太早,我都来不及去想,我和他之间是否存在爱了。”
都说戏子伤春悲秋,唱的戏是给各路鬼神听的,凡人没点悲悯情怀听不得。
她们一生都在寻找知音,可以真的静下心来听她唱,能听得痴了、醉了、哭了,那便是行了。唱戏的也死而无憾了。
扶茶漠然道:“就算存在,你们也说不清了。”
南鸢微微低下头,笑里带着些自嘲:“是啊,说不清的。也不可能再有说清的机会了。”
扶茶轻蹙眉头。
“你现在还在唱戏?”
梨园行出了那事,现在许多戏班子都搬地方了,但总没了以前的感觉,唱戏的连混口饭吃也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