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茶其实没什么要拿的。
但她得回来一趟。
走到自己的梳妆镜前,她打开下面的抽屉,从中拿出一只与她头上一模一样的珍珠发卡,眼眸微眯。
“你跟着我做什么,我帮不了你,也不会帮你。”
她坐在桌前对着铜镜,将发间的珍珠发卡取下。
整个屋子空无一人。
仅仅有着人类察觉不到的空间波动。
“你们之间发生的事与我无关,当初是你自己造的孽,现在落得分尸的下场,没什么可惜的。”
扶茶偏了一下脑袋,将新找出的那只珍珠发卡别在方才的位置。
而她取下的那只,则被放回了原来的抽屉里边。
“这个发卡我会收着,不会让任何人拿走。算是还了你给我戏台子的恩。”
见发间没有什么差错,她才淡淡地站起身,从柜子里收了些衣服。
“你的东西,我不感兴趣。这趟浑水我没打算淌……如果被盛宥发现了,那我就更无能为力了。”
扶茶没有在房间待太久,她的房间还算隔音,平日里会吊吊嗓子,也是怕吵着街坊邻里。
方才她声音小,不至于被外面之人听见。
而盛宥猜得没错,她确实可以看见鬼,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自然而然的就这样了。
梨园园长的这件事,她不会插手。
一是与她无关,二么……那人于她,有过恩惠。
待扶茶收拾好东西出去,唐琛自觉接过她手中的包袱。
尚未走出院子,扶茶就听见了一声孩童的吊嗓:“唉!有劳妃子——!!!”
唐琛不懂戏曲这些,但听得此音中气十足,也没忍住赞叹一句:“谁家的孩子,只怕将来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