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祭却将她的沉默当作了默认。
他舔了下微微干燥的唇瓣,色泽殷红诱惑至极,如同他的血瞳一般。
“是因为徒儿杀了人吗?”
桑茶张了张嘴,又合上,终是用断剑指向战场,那满地的尸体与血花。
“……这是你造成的。”
连老祖宗的身份也被揭穿的,日后,她该用什么身份来面对花祭,她不知道。
许是上个位面的任务太过简单了,这一次,困难得她绞尽了心肝脾胃肺也下不去手。
“是徒儿。”
花祭笑着点点头,一如当初那般乖巧听话。
“也是,师尊是正道之首,百年前的妖族便是师尊打回的妖界。百年之后,又怎会因为徒儿一人破例。”
桑茶喉咙哽痛。
连‘不是’也说不出口。
系统的提醒与催促越来越频繁与焦急。
花祭又笑了一声,笑意中带了点嘲讽与刺耳,却不知对的是谁。
“是徒儿逾矩了。”
他收了那边燃烧着欧阳宗主的九尾狐火焰,空气中连丝灰烬都未留下。
接着,他一步一步朝着桑茶走来。
狭长的眉眼,仍勾得一袭妩媚,艳红的衣摆,流动中落了满地风华。
“徒儿犯了错,理当受罚才是。”
桑茶手僵在那儿。
原本指着战场的剑转变方向,对准向他走来的颀长红影。
那一刻,花祭脚步有刹那的停顿,继而仿若无事一般,接着朝她走来。
他没有再说话。
也不会问什么你有没有爱过我这类的蠢问题。
便是……徒儿犯错,徒儿受罚。
渐渐的,那柄断剑的断裂处离他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