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已经解了腰带,剩下的就方便些了。
桑茶尽量动作轻柔地将他外衣褪下,视线接触到染血的里衣之后,她抿紧唇,想将原身揍一顿。
花祭安然趴在床上,享受着师尊的伺候。
事到如今,他完全不懂桑茶的想法,只当她是憋着别的招想折磨自己。
可直到上身衣服被尽数褪去,他甚至连疼痛都未感受到时,心底又有些复杂。
这么多年,从未有人那么温柔地对过他。
就算有,也是温柔冢。
“疼吗?”
略带凉意的药粉被轻轻倒在他的鞭痕处,伴随而来的,是桑茶的泠泠音色,如微风穿透山坳。
花祭却没有吭声。
桑茶以为自己弄疼了他,动作愈加轻柔。
若是忽略那横亘的鞭伤,他完好的肌肤如上好的羊脂玉,蝴蝶骨凸出,腰际线条流畅,乃是极好的睡美人皮相。
可惜现在被毁了。
任何一位爱好美丽事物的人都会叹一声可惜。
“疼要说,别憋着。”桑茶沉声开口,扶着袖袍生怕碰到他。
花祭从鼻息里“嗯”了一声。
沁人心脾的药香在屋内弥漫,飘飘袅袅,长风吹携,药香便散了,取而代之的是近在咫尺的凛香体息。
“好了,你记住伤口不要碰水,待结痂后去愈灵池泡一泡,大概就差不多了。”桑茶嘱咐道。
原身的伤药皆是千金难买的珍品,现在上了药已经在缓慢愈合了,等彻底结痂也不过一晚上的事。
花祭肌肉一绷,那股火辣辣的刺痛确实在渐渐消弭。
放松了身子,他笑着道:“谢谢师尊。只是这风有些大,可否劳烦师尊替徒儿将衣服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