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擦点药。”他启唇。
盛时衍低首望着她的脚,很认真地用冰帮她敷着烫伤,顺便轻轻地帮她按摩,不得不说这手法确实舒服,就是……
“痒。”安奚宁想将脚丫缩回来。
她白嫩的脸蛋微微鼓起,“我自己也可以,我也是医生,这个我会。”
哪料盛时衍只是轻轻地掀了下眼皮。
他望着女孩手里没吃完的零食,“自己揉,不吃雪媚娘了?”
闻言,安奚宁护紧手里的食。
她像小口咬着好吃的雪媚娘,不再提要自己揉的事,任由盛时衍折腾。
烫伤的红印敷得消下去之后,盛时衍将药箱取来给她擦了点药,然后在伤口处贴了个创可贴,“为什么没睡觉?”
“睡不着。”安奚宁舔了舔唇。
她揪着手里的空包装袋,盛时衍直接将手伸过去,手掌摊开,接到女孩放到他手心里的包装袋后帮她丢进垃圾桶里。
盛时衍眉梢轻蹙,“被欺负了?”
他想起小姑娘那天从一中回来就不高兴,但南郁查过,并无人招惹她,偏偏今天放学回来似又被惹得睡不着觉。
“没啊。”安奚宁摇了摇头。
能欺负到她的人,还没被女娲婶婶捏出来呢……哦不,杀千刀的月白能!
她的眼眸清澈坦然,“就失眠而已。”
这件事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之前失眠到最严重的时候,云翳帮她去请最好的心理医生,于是便联系到了医学联盟的月白,结果被无情地拒绝了!
月白当时回复道,“我不随便给人看病,尤其治失眠,况且……年龄过大容易失眠可能是缺乏锻炼,建议多跳广场舞。”
气得安奚宁铲平了他的实验室。
那片光秃秃的地皮,从此成了附近老年人跳广场舞的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