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警察叔叔,谢谢你们!”
一个看起来比叶翊辉和王小虎两人,明显要大一些的男子,不住向两人道谢。
对于这种的情况,他们两个都习惯了。
只要不是年纪相差特别大,像是老大爷,或者小朋友的,
其他人不管是谁好像都喜欢叫一声警察叔叔,
好像他们警察的年纪一定比当事人要大……
“没事的,这是我们的职责。”
叶翊辉先是微微一笑,随后又严肃地道:“不过你以后要多加留心才行。”
“不管做什么都别忘了关门锁门。”
“这次算是老人家福气好,只是摔了一跤,没发生其他什么大事。”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街上置办年货的人很多。”
“这时候车流量可不小,万一老人家过马路了,那得多危险?”
“是,是!”
男子赶忙表示相同的事情下次不会出现。
他早上出门倒垃圾,想着马上就上来,就没锁门。
结果楼下遇到了邻居,就跟着聊了会儿天,
没留意老父亲自己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屋里出来,不知所踪了!
“我已经下单了一个定位手表。”
“下次万一再出现这种事情,第一时间就能知道。”
“恩,这个办法好,不过光是这样可能也还不够。”
一旁的王小虎看着在男子怀里傻笑的老人,叹了口气道:
“我母亲也患有阿尔兹海默症,目前是轻症,只是偶尔会忘点人和事。”
“但即便如此,我就已经觉得很多事情不好办了,我能理解你现在的情况。”
“像你父亲现在的情况,还是雇个保姆什么的可能会更好些。”
“我也想过,可你看网上那么多虐待老人的保姆。”
“我父亲现在的状态,我担心他就算被欺负了,也没法告诉我啊。”
男子叹息着。
看他满脸的疲倦,看来为老父亲没少操心。
“没事,你可以家里安装上监控。”
叶翊辉提议道:“保姆来了你就直接告诉他,整个屋子情况都在监控之下。”
“如果有任何对老人不利的行为和举动,是可能会被追究刑事责任,判刑入牢的!”
“你还可以说,你有个当警察的亲戚什么的。”
“相信一般人听到这些话,没谁还会想着做违法的事情。”
“不过在保姆的人选上,你还是要多留心观察观察。”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也不能没有不是。”
“恩,也对……”
男子有些被说动的意思。
“希望能找到个好保姆吧。”
“要不然在这么下去,又是工作又是照顾孩子的。”
“我真担心有一天自己会对我父亲产生厌恶,从爱生恨……”
对于男子这句话,叶翊辉和王小虎看了看彼此,都没有在说什么劝慰之类的话。
他们作为警察,解决报警人的问题是主要的,
可能里面会加上一些劝慰和提醒。
但更深层次的,他们没有权利,也没有能力去改变什么。
说到底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们作为外人所能做到的并不多。
……
回到了警车上,叶翊辉赶忙掏出手机打开微X,提交成为钟离琰好友的申请。
从他决心要参加这次省厅关注的案子开始,都已近过去了三天了。
两人的聊天记录里,留下了不知道多少次【请求已取消】的提示。
总这么找不到人也不是事情,他还尝试过留言。
或是旁敲侧击,或是直接询问钟离琰这次案情的事情,
但得到了回答都很简练“无可奉告”。
最后被他弄得犯了,他又被钟离琰给删了好友。
他也能理解钟离琰的意思,上次两人虽然同为搭档,
但作为和这次的专案没关系的人,怎么可能会轻易告诉他案情呢?
现在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寄希望于电话打通后,尝试动之以情地说服钟离琰。
根据前两次的经验,
叶翊辉推测他眼睛能看到颜色这件事,和他对案子的了解程度有关系。
徐宏诚那次,他是了解了具体情况,把暴躁的受害者制服后,
立刻就看到了藏在不远处有颜色。
毕盖鳄也是,在去往市局的路上他碰到过一次,但是没有颜色。
可当他看过了整个案子的卷宗后,又一次遇到毕盖鳄时,颜色就有了。
也就是说,他能否看到案件凶手的颜色,
应该就是取决于他是否了解过案情,看过卷宗。
这一点从王建旋身上也得到了很好的印证。
所以他虽然现在很着急想要四处调查,但在不了解具体情况下,
先不说调查方向不明,他就算遇到了凶手估计也看不到对方身上的颜色。
所长那边是指望不上了,
自己尝试了几次都被骂了回来,去专案组帮忙是没可能了。
钟离琰现在是他唯一能了解案情的途径了。
只是钟离琰被他的接连的攻势弄烦了,现在有点躲着自己的味道。
“怎么了?还没加上?”
王小虎坐上驾驶位,看到一旁叶翊辉的样子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知道自己这位搭档想要当刑警的执着,也想着帮忙。
这一问之下才知道,叶翊辉要找的人,
正好刚好是他上警校时,和他关系还可以的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