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实验的意义,但我知道这将是一场让我终生难忘的实验,衫仁把女婴放到台桌上,手脚,还有脑袋,都用铁链固定住,即使她还小,挣扎,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然后就开始实验了,准确的说,他要在女婴身上,得到两个结果,第一个,女婴换血后的反应,第二个,女婴抽干血后的反应。”
“衫仁一边给女婴输血,一边从女婴身上抽血,他企图通过不断的均匀的输与抽,来达到女婴的大换血。”
“可是还不到三瓶血,女婴就停止了嚎啕大哭,处于弥留状态,衫仁指使我,给女婴吸氧,虽然她又清醒了一些,但仅仅不到两分钟,她再也没有醒来,呼吸没了,心跳没了。”
“衫仁很生气,只好进行第二个实验,扯去输液器,不停的抽血,而抽了大量血,直到抽不出来血,也没见婴儿骨架发生缩小的现象。”
“他只好宣布实验失败,但他并不气馁,他认为婴儿软骨没有发生变形,是因为婴儿死亡的原因,为了验证,他准备等,等再有婴儿的出生,他还要再找过来,直接,快速抽干血。”
“衫仁离开了,留下来我处理现场,我有些为难,该如何把抽干血的死婴交给陈爷爷,然而等我出去的时候,石里太郎告诉我,那个老头已经被带到第三栋室,被解剖了……”
“我把女婴扔进了垃圾池,当晚,我就梦见了她,她不哭不闹,让陈爷爷稳稳的抱着,还被逗笑,她的笑,使我惊醒。”
“我问我自己,我到底在干什么?这是共荣圈吗?为什么我只像一个刽子手,每天的工作,除了杀人,还是杀人,妈妈曾教给我的善良,哪里去了?哪里去了?”
“我病了,但石里太郎根本不允许我休息,在他眼里,休息是对天皇的不忠,我即使不想辅助衫仁,可也身不由己,我每天过的,快喘不过来气。”
“我目睹了太多残忍的事,不间断的,会有卡车输送过来战俘,大部分是男性,而等待战俘的,是成为研究员的马路大。”
“那些马路大,有些被注入细菌,观察病变情况,来进行防疫和毒力实验,有些被关进毒室,观察耐受程度与反应,还有些用来当做讲课的教材,也就是现场解剖活人,来给年轻的军医演示,如何活人体取子弹,如何摘除眼球,如何四肢切断术,等等。”
“而我的身体,每况愈下,越来越承受不了这些血腥,我的怠慢,终惹怒了石里太郎,他给了我几个耳光,把我调到了炊事员。”
“炊事员是最让人看不起的,而我反而觉得轻松了一些。可好景不长,石里太郎又找回来了我,这一次,他告诉我,村子里,又有新生儿出生了,而且有两户人家,只相隔一天,他要让我务必把其中一名婴儿带回来,衫仁要进行一场最为伟大的实验,实验一旦成功,就可以研制出来一种药剂,注入士兵体内,可以提到士兵的全能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