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阴雨天,秋天的雨总是格外的冰凉,寒风顺着周夏的袖口拼命的往里面钻。
周夏紧了紧衣服,撑着雨伞在寂静的小巷里面快速的走着,眼眸中带着一丝紧张,慌乱。
最近几天,总会有陌生的面孔出现在周夏的附近,窥探她,监视她,无论她躲到哪里,似乎都逃不过背后的那双眼睛。
周夏抿了抿嘴唇,想来,也只有她那个亲生母亲才会派人监视着她,想把她抓回去。
不知不觉,周夏走进了一个死胡同。
“无路可走了吗?”周夏撑着雨伞,正欲转身离开。
忽然,一双手捂住了周夏的鼻子,异样的味道,让周夏眼前越来越黑,最后彻底没了知觉。
雨伞掉落在地上,溅起泥泞,再一看,巷子中已经空无一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子似乎还有一些麻木,周夏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黑暗逐渐褪去,引入眼帘的,是一个女人面孔。
女人保养的极好,皮肤雪白,身材姣好,巴掌大的脸蛋,说是二十多的小姑娘恐怕都有人信,只是眼中的疲惫和沧桑,是多少的护肤品都无法掩盖的。
这个女人不是其他人,正是她的母亲,夏清兰女士。
夏清兰见周夏醒了,本来麻木的表情逐渐绽开了笑颜,不过笑颜中,总是有一丝谄媚。
“夏夏,你醒了,身子还麻不麻。”夏清兰急忙扶起周夏,语气里满是关心。
“这帮人也真是的,怎么能用麻药把你带回来呢,万一伤着大脑怎么办,回头妈妈替你好好教训一下他们。”
周夏没有说话,缓缓站起身来,将触碰在她身上的那双手狠狠推开。
“夏清兰女士,何必再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呢,之前我已经和你说过无数次了,还要我在说几次才行。”
似乎推开的力气有些大,夏清兰踉跄了一下,眼中的温怒转瞬即逝。
“夏夏,你听我说,那毕竟是你弟弟,你不帮他,还有谁能帮他。”夏清兰的眼中泛着泪花,语气满是哀求。
“弟弟?”周夏目视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嘴角露出一丝讥笑。
“我一岁的时候,你就把我抛下,跟别的男人跑了,在我的世界里,只有父亲,没有母亲和弟弟这几个字。”
周夏的语气中满是愤恨,夏清兰跟人跑了之后,带走了家里全部的财产,只留下嗷嗷待哺的她和父亲。
父亲终日酗酒,郁郁寡欢,也在三年前便病逝了。
这么多年,她是如何走过来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夏夏,你听妈妈说,当年是妈妈对不起你,以后妈妈会想尽方法补偿你的,你弟弟的病已经耽误不得了,你是他姐姐,只有你的器官与他最吻合,医生说了,只是拿走你一个肾,不会影响你的正常生活的。”夏清兰拽着周夏的手,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只是拿走一个肾。”周夏冷笑了一下,看着跪在地上夏清兰。
“你是他的母亲,你的器官也吻合,怎么不把你的肾的拿去救你的儿子。”
夏清兰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知所措,似乎是阴谋被拆穿。
“妈妈熬了这么多年,在他们家一直没名没分,只是个见不得人的情妇,好不容易把那个女人熬走了,你弟弟又病倒了,他说了,若是小杰治不好,这辈子我也别想进他们家的门。”
夏清兰哭的梨花带雨,不知道是受了多少的委屈一般。
半晌,见周夏根本无动于衷,夏清兰擦了擦眼泪,缓缓站起身来,眼中也由悲伤变成了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