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是毕业季,兴邦集团接收了一批河西师范学院的本专科毕业生。
还有一些从省内外回景安的学生。
除了有志于考铁饭碗的,兴邦集团现在是景安大学生的就业首选。
陈语汐放假了。
上了一学期的中班,早就不哭了。
天天眼睛一睁,就自己跑去洗脸刷牙,然后高高兴兴上学。
就是屁事有点太多。
老是给家长布置作业。
陈爸陈妈帮不上忙。
陈耀东又没那耐心,搞的姜苗苗也跟着又上了一回幼儿园。
陈语汐对跳舞比较感兴趣。
姜苗苗给报了个班,周末要上兴趣班。
暑假更是天天要去。
不是姜苗苗不给教,而是在家里没办法学,妈妈教的时候不好好跳,只有去了培训班才会老老实实学,不知道是环境的原因还是父母确实不适合传教。
总之陈语汐也跟其他人家的孩子一样,被这个俗世给同化。
天天不是幼儿园就是兴趣班。
陈语汐去了三天半,就没了兴趣。
结果反悔不成,必须要去学。
要么不报,要么报了就必须得去。
就跟上幼儿园一样,姜苗苗别的都可以忍,唯独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忍不了。
从小就要给陈语汐培养做什么事都要坚持的习惯。
可以不做。
但做了就不能半道而废。
八月。
陈继善满月了。
陈耀东举办了个周岁宴,请了亲戚们一顿。
儿子有点迟钝,不管说话行动,都比陈语汐晚的多。
都一岁了,连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还叫不利索,只能扶着茶几转悠,不过姜苗苗明显疼儿子多些,而陈耀东则明显疼女儿多些,差异在这里就显出来了。
陈语汐一两岁的时候经常被她妈揍。
陈继善却没挨过一巴掌。
男娃一岁了还不会跑路,姜苗苗和陈耀东不急。
陈妈陈妈到是急了。
人上了岁数总是担心这担心那。
给儿子过完周岁后,陈耀东去了趟魔都。
王欣已经上班,店里的店员们换了一批又一批。
最高的那一批店员,除了王欣没有一个干到现在的。
时间最长的也只干了三年不到。
请所有人吃了顿饭,陈耀东把资产做了番处置。
以后大概率不会再站台了,继续留着这个店没意义。
每年还得负担几百万房租,还得养着这些店员。
账上的现金没多少,陈耀东不卖货,账上就没多少流动资金,总共三百来万,给店员分了分,店铺则送给了王欣,千来万的固定资产,就当是这个女人给他卖力七年的补偿。
临走之时,王欣笑眯眯道:“老板,哪天需要资金了记得来卖货啊!”
陈耀东道:“行,等我缺钱了就来赚点生活费。”
话是这么说的。
但大家心里都明白,陈老板以后是不会再站台卖货了。
店员们分到了一大笔钱,个个开心喜乐。
王欣终于员工熬成老板,重新燃起斗志,准备好好大干一番。
渠道是现成的,店铺什么都是现成的。
只要把东西卖出去,就是大把的利润。
以前只拿工资,对营业额什么的也没多大兴趣。
现在自己可是老板,没有营业额哪里来的利润。
可不能再三天打鱼,两三晒网,把门店养住就行了。
必须要多出货,多挣钱。
一系列改革后,现有的店员全走了。
以前干销售卖的货利润基本对半分,陈耀东没指望这些店员给他挣钱,只要能维持门店开销就行,可王欣没有陈老板那么大的本事,不可能还给店员给那么高的提成。
自然没人再干下去,纷纷另谋出路。
这应该算是最好的结局。
陈耀东没有给店员股份,是知道给了也是白给。
门店和企业其实都是一样的,小股东往往多是给大股东陪太子读书的角色,大股东不想跟小股东分享收益,有的是办法揉捏小股东,让你扁就扁,让你圆就圆。
到头来好处没拿到,反而还要承担股东的责任。
不如多分点钱实惠。
所以把现金分给了店员,店铺给了王欣。
魔都待了几天,陈耀东又去了一趟京城。
把京城怕店铺也处置了一番,现金分给了店员,店铺给了店长。
宾主一场。
好聚好散。
或许若干年后,这些店员哪天记起陈老板,会请他吃个饭也说不定。
八月。
猪肉价格持续上涨,涨幅近20%。
京沪等一线城市猪肉涨到了15元/斤,涨幅之大令人瞠目结舌。
景安的猪肉也涨到了12元/斤,老百姓都不敢吃肉了。
但这只是刚刚开始。
九月。
陈语汐开学了,送到了学前班。
天天回家念叨着啊哦鹅义乌鱼。
陈继哲也快三岁了,但下半年生的,上幼儿园要到明年了。
陈耀东回家给媳妇过了个生日,顺便送了几天女儿上下学。
看着小棉袄开开心心的上下学,陈耀东觉的这辈子也算圆满了。
前半后的目标基本实现,剩下的就是把女儿养好,把儿子给教育好。
九月。
市场供需进一步失衡,猪肉价格继续飞涨。
到九月底,景安的猪肉价格已经涨到了15元/斤。
不要说老百姓直呼猪肉吃不起,连城里人都吃不起了。
兴帮牧业依旧捂着猪不卖。
到了十月,部分地区的猪肉价格已经涨到了20元/斤。
全国人民都在直呼吃不起猪肉。
兴邦牧业依旧在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