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天星自然也不是怕了这神仙师父,只是如若真的被识破,按照修仙道士和神仙们的一贯尿性,遇鬼必灭之,遇妖必诛之,免不了会有一场恶战,她不想伤及无辜,适才才想着跑为上策。
“害,我这短短的凡尘修仙路,竟然只来了一天,就被识破了,实在是太丢人了,这要被只影知道,还不被笑死。”天星在心里暗自叫苦。
“且让我想想这封印该如何解释才好,可解释还有用吗?对方可是大神仙。”
天星背对碧萻,低着头,独自思量,一脸的愁容,焦头烂额。
适才天星的反应,着实令碧萻大吃一惊,不过,只一瞬间,碧萻便恢复了仪态,嘴角轻笑。
“为师先前便有怀疑,你乃是女子,既得证实,你也不必如此惊慌,为师又不是不收女弟子。”
“诶!”
天星闻言,诧异,她转头看向碧萻。
“师父您说什么?”
“人的容貌体征会随灵气改变而变得不同,而那道封印正好封住了你作为女子的灵气,旁人也就看不出你是个女儿身,不过为师还是看出了几分端倪。”
正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碧萻所说的差不多和这一个意思。
“施印者法力深厚,可是丹仙上神?”
“师父你可吓死我了,丹仙上神说我仙根不足,本就求仙之路渺茫,偏偏又是女子,恐今生都与仙门无缘,所以才…,还望师父莫怪,天星并非要刻意隐瞒。”
天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心道:好险,好险,有惊无险。
“为师认为无妨,扮着男子挺好,在这人间行事,诸多方便。”碧萻又喝了一口茶。
“天星,为师看你一直带着那根石头棍子,似乎对你十分重要?”
茶杯还在嘴边,碧萻低眼看了看天星手中伞棍,随意问到。
“师父说这伞棍…”天星平举伞棍看了一眼。
“友人相赠,不敢怠慢,所以一直带着,行走在外的时候,当拐杖还挺好用的。”天星也算坦言。
“石头能雕刻成伞棍形状,这手艺倒是巧得很,可否予为师仔细瞧瞧?”碧萻放下茶杯。
天星上前将伞棍递给碧萻,碧萻拿着伞棍从上到下好一番摩挲琢磨,最后他将伞棍放在茶案上,手掌运法,抚了一把棍身,那伞棍就像突然活过来了一般,溢出血红色灵光。
“果然是…”
碧萻又一把拿起伞棍,仿似获得了什么很重要的器物。
“果然是什么?”
“徒儿不知此为何物?”
“不知…”天星摇头。
“徒儿的友人也不知此为何物?”碧萻追问。
“不知…”天星还是摇头。
“额,那徒儿那友人可有说为何会有此物?”碧萻继续追问。
“兴许是捡的吧。”
“不知也正常,此器物乃是他山石,天上地下只此一件,可以随意变换形状,是了不得的魔器。”
“仙龄没有十万年及以上的仙家,大多都不知晓此物,为师也只是随青木帝君征战时机缘得见。”
“几万年前,伏羲琴便是被此物所毁,之后,此他山石也随之陨落,不知所踪,没想到,竟会出现在此处。”
“这棍子竟这般厉害,可我拿在手里也没觉得有其他用处,就只有一点,虽是石头,却轻巧得很。”
天星故作惊讶,实则,她又怎可能不知道这是他山石呢,只影将此棍送给她的时候,便已告知她一切。
只是,如果她说认得此物,自然是不妥的,能知晓他山石的人,又岂能是寻常人,故而只好说不知。
碧萻却笑了。
“就算神仙里面,也只有上神及以上神级的尊神才能驱动这他山石,就算是为师,也未必能很好驱动,徒儿拿在手里感觉没什么用处也算正常。”
“不过,既是友人相赠,徒儿自当妥善保管,切勿落入他人之手。”
说罢,碧萻将伞棍递还天星。
“时候也不早了,徒儿若无其他事,便可随意挑选一间偏房暂作休息。”
“为师明日便要外出云游,会有好一段时间不在,土貉既已识得你,便不会再拦你,你可自由出入望初篁。”
“徒儿白日里记得去岱仙门借师学艺,等为师云游归来,再考查你的修为成果。”
“徒儿切记戌时归我望初篁,如若过了戌时,便不要回来了。”
天星听完碧萻的话,心想:师父要放养我,如此甚好,甚好,正合我意。
“天星谨尊师命,那徒儿这便去睡觉啦。”
“你且去吧。”碧萻面带微笑。
遇见个不管束自己的师父,天星只顾着高兴,也顾不得其他,乐滋滋的离开了碧萻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