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女子从后身拽出一个形似粉盒的东西来,照着地上就摔了下去!
嘭。
伴随着一声脆响,这东西立刻炸裂开来,房间里顿时充满了白色的粉末。
“啊?”大惊失色的守备们纷纷拔剑,然而还没跑上来把女斥候围住,就纷纷摇摇晃晃起来……
“咳咳,”这股子烟尘带着某种甜腻的花香,熏到喉咙里非常刺痒,亚瑟忍不住抬手掩住口鼻,“他妈的……这,是什么鬼东西?!”
刚说完这话,他就觉得比喝大了还天旋地转,完了,这女人下的是迷药!
就算是紧握双拳,甚至是把指甲死死抠进掌心里,亚瑟依旧觉得意识一点点在流失……
见鬼。
在心里暗骂了句,亚瑟强撑着意志力不想倒下,可这粉状的药劲儿实在大了点,刚准备抬手扶椅背,就感觉眼前一黑!
等再有意识的时候,他觉得有人在用力拍他的脸。
“殿下,殿下!”
知道是女斥候在拍自己的脸,亚瑟艰难地睁开眼睛,晕乎乎地根本从地上爬不起来。
定了定神,他强撑身体站了起来,简直是以扭大秧歌的架势走进盥洗室,用凉水狠狠泼了泼脸,才是勉强站稳。
“我靠你这女人,到底在搞毛线!”扶着水池把愤怒的眼光转过去,亚瑟才看清吉尔已把礼服脱掉扔在地上了。
一如从前的黑色皮质劲装,女子正把绑在大腿内侧的两把匕首扯下来。
“你这……”
这架势让亚瑟一怔,吉尔则是回身道:“怎样,能走么?别干愣着了,我们快离开这里!”
“什么,你是来营救我的?”亚瑟抓狂了。
现在他完全有理由相信,这女人跟卡莱尔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然后,就把自己偷出去了么?
这事越想越觉得不对头啊!
可现在不是纠结这回事的时候,房间里的白色烟雾还没有完全散去,亚瑟拿了块湿毛巾捂着脸,纯羊毛的织毯上东倒西歪着睡得死沉的守备们。
还真是犀利。
亚瑟从地上捡了把剑,然后一路小跑跟在女斥候后面溜出着一片狼藉。
真不愧是卡瑟坦最富庶的国度,连走道修得美轮美奂,彩绘的玻璃吊窗下贴满金箔的装饰,在纯白的大理石地面炫出令人迷离的光影。
急着离开此地的两人,对这五颜六色的人文景观完全视而不见,急匆匆地小跑向出口。
偶尔她会让亚瑟躲藏起来,然后猫着腰窜上守备的身后……打晕,拖到一边,然后示意他继续跟上。
不仅拿着教皇的戒指到处跑,教皇的儿子对她还有特殊的称谓……现在看她在宫殿里快速奔跑的架势,明显对这里极其熟悉。
是的,连每个守备所处的位置都清清楚楚——这女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心里埋藏着太多的疑问,亚瑟一路紧跟在她的后面快跑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