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大姐夫,小弟媳妇,杨小红十点左右生宝宝时,难产死了。”大伯父流看泪水的哭说着。
大姑哭着、喊着:“这、这咋办啊?”
“我来找姐姐,同我去弟媳妇娘家去报丧啊!”
“好,好,快走啊!”大姑催着。“哦,国全,你换件你姐哥的衣服在走。”
“不用,没淋湿,里面披了一张薄膜胶纸。”
“那快走。”大姑再次催促。
大伯父、大姑、大姑父各拿一把伞提着煤油灯,急急忙忙的朝外婆家走去。
夜,幽静的,微风轻拂而过,秋雨继续下着,三个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喷嚏,在寂静之中,在天地交接之处正悄悄的迎来黎明。
大姑无意间望了望天空,漆黑一片,唯有煤油灯,一点亮光,像萤火虫一样闪烁着,给悲伤人探路。大姑的泪水像正在下雨一样,哗哗的流下来。她心情很乱的想着;小红才二十岁呀,怎么就离开了呢?大姑思绪万千,心头一酸,眼泪哗啦啦的止不住掉下来。
这个时候,三个人还不知道,小弟国华也跟着老婆小红走了,要是知道了,该多难受,该多伤心啊!
走在一坡一坎的泥泞不堪的乡村田埂子上,大家保持沉默,十五分钟后,到了外公外婆家的大门前。
由大姑大声的喊:“张大妹妹,杨大哥,快开门,快开门。”
大姑父纠正道:“喊错了,叫亲爷、亲母呀!”
“对、对对,对呀!你看我急得,说话都说不清楚了,唉,习惯了,习惯了。”
大伯父又急促的:“咚、咚咚咚”的敲门。
外公听见有人在喊,赶紧的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门口,“吱”一声门开了,“廖大姐,哦,习惯了,对了,这么晚,你们来又什么急事吗?”
大姑心情沉重的说:“我们进、进屋在说。”
正在这时,外婆提着煤油灯走出来,“哈哈,你们来报喜的吗?小红生宝宝了吗?生女儿还是儿子?”
大姑父、大姑、大伯父个个心里难受伤心,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外婆觉得不对,急着:“你们怎么不说话呀?发生什么事?快说呀!”
“我、我们来、来、报……”大姑揉揉眼睛,泪水止不住的掉下来,说不下去了。
“廖大姐,怎么了,快说话?急死我了。”外婆在黑暗的院子里踱起脚来了。
大伯父开始支支吾吾:“小弟媳妇、她、她、她……”
“究竟怎么回事?唉,真急死我啦!”
“小红她,小红她难产走了,我们也无法预料,说走就走啊?”大伯眼泪汪汪的一口气说完。
外公外婆听到女儿的消息,悲恸欲绝。脑子“嗡嗡”一声,一下子倒在地上,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