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张彤彤从兜里掏出手机。
手机里先是传出一阵嘈杂的吵闹声和叫骂声,然后一个啜泣着的女声颤颤巍巍地道:“先生你好,我是闫畅,您能不能来救救我们?”
张彤彤有些惊讶,这个闫畅竟然是个女的,那晚在昏暗的小巷子里看不清楚,自己还以为她和那个张岩一样,都是男子。
虽然有些意外,张彤彤还是皱了皱眉头道:“你在哪里?”
“金碧辉煌夜总会。啊!……”
闫畅刚说完,就发出了一声惨叫,张彤彤只听手机里传出“臭娘们儿!你特么还打电话叫人……”的叫骂声和“啪”的一声摔手机的声音。
“嘟……嘟……”
张彤彤挂掉发出忙音的手机,扭头对大成子道:“成哥,我们一块儿下去吧,下面的人我可能认识。”
“既然张兄弟认识,那就好办多了!”大成子大手一挥,抄起桌子上的对讲机,喊道:“大飞,叫兄弟们把场子控制住,谁都别动手,等我过去。”
“好的,成哥。”
……
张彤彤跟着大成子从顶楼下到三楼,刚出电梯口就看到其中一个包厢门口围了许多人。
守在电梯口的一个飞机头见大成子到了,忙叫了一声“成哥”,然后主动上前分开人群,还喊了一声:“成哥来了。”
张彤彤跟着大成子在一片“成哥”的喊声在走进包厢,刚进包厢就看见张岩抱着闫畅躲在房间的角落,闫畅双眼通红,看起来是哭了有一阵儿了,脸上还有些红肿,估计是挨了打。
张岩就更惨了,前几天见他的时候就被打得鼻青脸肿,今天旧伤加新伤,脸上青一片紫一片,几乎看不出他本来的相貌。
即使这样,他也死死地护着闫畅。
房间的另一边,是几个一副商务打扮的中年男人,每一个都大腹便便,油光满面,还有一个头上的假发片被扯掉了一半,露出一半光光的头皮,看上去十分滑稽。
这几个中年男人醉醺醺的,拉着一个满脸不耐烦的保安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大成子站在包厢门口,喊了一声。
被扯掉一半假发片的中年男人气急败坏地道:“怎么回事?我们来你这里消费,你还问问我们怎么回事!”
大成子瞪了假发片一眼,虽然蔡一帆将这个夜总会交给他,但是他并不负责管理,说白了他就相当于一个看场子的,并不会和行政管理一样对这些客人点头哈腰。
不过对方好歹是来花钱的,这年头,有钱确实就是大爷。
所以大成子也并没有计较假发片的态度,只是有些生硬地道:“没问你!”
随后拍了拍旁边的飞机头,朝着飞机头道:“大飞,说说是怎么回事。”
张彤彤在旁边点点头,这种情况下,每个当事人都有自己的道理,确实应该问一问旁观的第三者。
毕竟当局者迷。
叫做大飞的飞机头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讲解了一番,众人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闫畅今天是第一天来上班,面试的时候就说好了,只是陪客人喝酒,不会出卖自己的身体。这几个客人点她的时候,也说明了不会将她怎么样,可是这几个客人喝了酒之后,就开始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