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遥：“？”
她低头看了眼来电显示，确实是费启鸣。
“你不舒服关我什么事？打电话给我干什么？”付遥嗤笑道：“你应该去看病，而不是找我，知道吗？”
换做平时，付遥肯定立马挂掉电话，并在心里吐槽几句。
但是她今天却一反常态。
因为，付遥瞧见傅晚舟并没有走，反而还杵在那，脸色阴沉得可怕。
这里很安静，他显然听到费启鸣说的话。
费启鸣此刻正生着病，躺在家里的沙发上，他抬着手臂搭在自己的眼睛上，另一只手拿着手机。
“你能不能过来照顾我……”他的语气听着确实不是很好，脆弱得厉害。
“费启鸣，你知道你在给谁打电话吗？”
“我知道……”费启鸣微垂眼睫，“你是沈婉。”
付遥轻笑着提醒，“第一，现在已经晚上八点十分，我下班了，第二，你……”
话没说完，费启鸣喉结滚动，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我可以加钱……求你了。”
最后三个字，带着小心翼翼的卑微，让人听了不免动容。
付遥闻言，眉梢微挑，费启鸣今天很不对劲啊。
她注意到傅晚舟还没有走，嘴角的笑意开始扩散，似乎有蔓延到眼角的趋势。
付遥一副心软又好商量的模样，语气放低：“好吧……”
她又道：“你把地址发给我吧。”
“嗯……”
挂掉电话，付遥继续滴滴打车，傅晚舟已经听完整个过程，现在脸黑得不像话。
他攥着付遥的手臂，付遥顺势回头看着他，不解的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