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了几眼,确认是她后,唐维谦顿时脑补了许多:她是专程来前线看我的?应该是吧?不然她一个堂堂封号郡主,为何会来这等不毛之地?且两国正在交战,望苍城外便是战场,多危险啊!郡主啊,想不到你对我用情至此,这份深情厚谊,我该如何回报?
唐维谦一瞬间想了很多,也想得很远,甚至连第三个孩子的名字都起好了……
唐琪见自家将军自打见了郡主后就开始发愣,忙提醒道:“二公子,这位遗玉郡主便是御医大人说的翎羽神医。”
唐维谦那些隐晦又旖旎的想法顿时如幻影泡沫般破碎,一惯冷肃缺乏表情的脸上,被一种名为惊愕表情占据:遗玉郡主?翎羽神医?她?神医?所以,她不是来看我的?也并没有对我用情至深?
他回过神来,表情管理机制重新上线,脸上又恢复了面无表情,上前朝姜翎拱手行礼:“末将见过郡主,郡主一路车马劳顿,辛苦了。”
这时萧观澜也从后面一辆马车上下来,几步走到唐维谦面前,自然而然地挡住姜翎,挡住了唐维谦的视线。
“子君,叙旧的话稍后再说吧,不知忠民兄情况如何了?”萧观澜一开口便直奔主题。
唐维谦看到萧观澜时,也十分惊讶,但还是拱手应道:“家兄还在昏迷之中,严御医和钱大夫正在照看他。萧世子,您怎么也来了?”
萧观澜微微点头道:“贵府家将求到我头上,我岂能坐视不理?一来过来看看忠民兄的状况,二来定远侯府阖家下了大狱,我顺道来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
唐维谦冷哼一声道:“还有什么不清楚的?蒋东城在家兄对敌时背后出手偷袭,导致家兄命悬一线,导致望苍城险些覆灭,这等行径,除了是通敌叛国还能是什么?这乱臣贼子死不足惜,可怜数万将士无辜受累,他蒋家食君之禄,出了这等事,举家下狱岂不是应当。”
他知道定远侯府跟镇南王府关系莫逆,便有些迁怒镇南王府,对萧观澜说话语气比较呛。
萧观澜听到这样的话,心里也不舒服,早知道唐维谦是这态度,早知道翎羽神医便是遗玉郡主……他愤愤地想:可能还是会来,毕竟受伤的人是他的至交好友。
他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忿,辩解道:“子君这话有失偏颇,历代定远候皆是忠君爱国之士,族中子弟多有为国捐躯者,岂可因蒋东城一人之过累及全族?再说,不查明真相便给定远候满门定罪,这不合适。”
唐维谦冷着脸反驳:“还要什么真相?数万将士亲眼所见,莫非他蒋东城还能有苦衷?”
这两人眼见便要吵起来了,姜翎揉着额角打断道:“二位,不如先给我安排个房间,让我安安稳稳睡一宿,您二位呢,挑个地方好好理论理论,文的武的都行,到时候我也休息足了,您二位也争出胜负了,届时再给唐大公子看诊,岂不是更好?”
唐维谦微黑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却对姜翎和萧观澜拱手致歉:“抱歉,末将失礼了,实因家兄境况堪忧,一时情急口不择言,还望萧世子和郡主莫怪。”
萧观澜并不想这个时候跟他理论,便也拱了拱手:“还请子君带路,让郡主及早给忠民兄诊治。”
唐维谦点了点头,吩咐其他家将带人安置凤卫和萧家家将,以及他们的行李马匹,自己则带着萧观澜主仆、赵畅主仆、姜翎和几位银甲凤卫,一行人浩浩荡荡进了府衙。
至于珍珠,姜翎直接没让她跟着,别到时候唐维远没治好,这边再搭进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