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巧的吗?
她转念一想,巧什么?谷莎照理就是裴同亮的客户,今天从巴黎飞回B市,早上八点左右落地。而裴同亮搭乘A市最早的一班飞机去B市和她碰面,再正常不过了。反倒是自己未能提前和T行的人打个招呼,做贼心虚。
不过李洛没能想通的是,谭川林为什么也需要跟着飞去B市?歌尔的公开注册资本只有三千万,员工数50人都不到,完全不需要两个VP/ED级别的负责人前往。所以谭川林要么是前去接手珀森其他的业务,要不就是B市有其他潜在的项目……
李洛还没能理清个道道,裴同亮已经一屁股在她的右侧坐下,故作大声地对谭川林说道,“哎我觉得我这人够悲剧的哈?怎么客户刚在巴黎离个婚,我就得去接洽?”
谭川林边将手提电脑掰开边问:“她不是刚跟合伙人散伙吗?怎么还离婚了?”
“是啊。”裴同亮咧嘴一笑,“她控股的公司刚解体,婚姻也正好解体。”
李洛还在电脑上与唐佳美打字交流,注意力却被裴同亮的话题吸引了过去。他们说的是谷莎?原来这位年轻的资本大佬还有这么多八卦?
裴同亮转过头来,目光炯炯,话里有话:“洛总,你看我们是不是够晦气的?”
李洛打字的手停滞了一下,硬着头皮笑了笑,打死也不承认,“我都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裴同亮嘴角一扯,继而哈哈大笑起来。李洛尴尬得想立马把机票退了,改坐高铁去。谭川林略有些疑惑地瞥了他一眼,心想这人的病越发重了。
这时登机口值机妹妹优美的播报拯救了李洛,提醒大家可以准备登机了。裴同亮也没再为难她,只是上了飞机之后主动要求和卓念换了个位置,说是方便交流讨论些行业信息。
落座后,李洛听着裴同亮和边上漂亮的空姐妹妹搭讪。听得出这位妹妹对于各地美食是位行家,而裴同亮从慕尼黑啤酒节聊到戈尔韦的牡蛎节,让小姑娘听得赞叹不已。当然了,若这位姑娘是位作家,裴同良想必也能和她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理。
李洛昨天忙活一整晚也没能休息两个小时,凌晨三点给亦舟高层发的邮件,五点又出发来机场了,所以她还未能等到机舱门关闭,就倚着窗户睡了过去。
身边唧唧呱呱的聒噪声渐渐变弱之后,她依稀觉着有人轻柔地伸手替她系上安全带,久违的气息近在咫尺。
清晨的阳光从舷窗照耀进来,温和地洒在她身上,暖洋洋的。机舱内人们偶尔交谈的话语淹没在引擎的轰鸣声、空调的沙沙声之下,倒不显得吵闹了。
飞机略有颠簸,荡啊荡的,摇摇晃晃。见她睡得并不安稳,林穆便抬手揽过她的肩膀,将她微微带进怀里。她上身这件真丝衬衫柔软贴合,勾勒出的曲线全然倒映在他的眸中,惹得他顿觉几分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