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晏秋打开手电,对准另一个方向,“走吧。”
佟春夏皱眉,脸色有些警惕,“你要去我家?”
段晏秋瞥她一眼,淡淡道:“这路是你家的?许你走不许我走?”
“……”
“哥,我真不用你送——”
“我赏月。你别管。”
佟春夏翻了个白眼,还好意思说她死鸭子嘴硬,她看段晏秋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在路上。
此刻已快晚上十一点。
路上半点人影也没有,山林狂野之间,只剩两个人的脚步声。
多了一个陪伴,此刻佟春夏倒也没那么怕了。
“哎哟”一声,佟春夏一脚踩到了一个浅坑里,好在她及时胡乱一抓,刚好完美抓住了段晏秋的手。
两只手贴合,他的手热得发烫。
段晏秋转过头来,眉头轻皱。
佟春夏讪笑,指着身后的小坑道:“是坑先动的手!”
段晏秋道:“你是不是算准了前后无人,所以迫不及待对我下手?”
佟春夏有些尴尬的小心翼翼的抽开手来,摸着脑袋道:“我也不是那种**熏心的人吧?”
“你不**熏心怎么会暗恋我?”
佟春夏无辜弱弱道:“那不是说着玩的吗?”
“你都玩我了还不足以证明你**熏心?”
“那这样看来我真的**熏心?”
“嗯,没错。”
佟春夏哑然。
她眉头紧皱,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她好像陷入了一个逻辑沼泽里。你越想吧,思维就越混乱。
哎,不对,段晏秋什么时候嘴皮子功夫这么厉害了?
她余光瞥过去,怎么总觉得段晏秋在笑?
段晏秋见她打量他,板起脸来,“好好看路。”
“哦。”
“你过来点,离手电筒的光那么远,待会又该掉坑里了。”
佟春夏象征性的挪动了一步,靠在他身后很近的位置,委屈辩解道:“那不是怕你说我**熏心对你下手嘛。”
段晏秋抬起手来,轻轻敲在她额头上,“巧言令色。”
佟春夏不懂就问,“这成语什么意思,怎么听起来像骂人?”
段晏秋低咳一声,“是指一个人说话灵巧,令听的人神色高兴。”
两个人又走了一段,眼看四下仍是黑漆漆,几栋民宅出现在视线尽头。
段晏秋突然很认真的问:“这么晚了,你家里都没有人来接你吗?”
“以前都是我弟弟来接,今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你一个人不害怕?”
“你没出现之前,我是不害怕的。”佟春夏瞥他一眼,却只看见他的后脑勺,“你干嘛开始的时候不叫我,悄悄跟着我身后,你是觉得我欠你太多人情,所以准备在这里偷袭埋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