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娇掏出手帕慢斯条理给他擦了擦嘴角，声音没有起伏：“我在东宫给你添了不少麻烦，这是我应该做的。”
她不知道如何跟他说。
他心脉衰竭，别说七年，估计一年时间都没有了。
大家都是被命运捉弄的人，这段时间多亏有他照拂。
临死之前侍寝他不要。
那只能平时多满足他的小心愿。
也算是她最后能为他做的事。
墨胤从她眼神里发现了一丝同情，就像那些太医看他的眼神一样，觉得他命不久矣，怪可怜。
原来她是觉得自己命不久矣才突然对他这么好吗？
想着他有些心塞。
他说了，他不会死。
她不信？
可这脉象…他也没办法解释。
就算不服用烈火冥丹，他的脉象也是这么虚弱，因为天生如此…
“娇娇…如果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墨太子不得不承认，他内心其实很高兴，希望她可以对自己一直这么温柔。
阮娇娇眉目清冷：“不会。”
重生以来她进一步修炼了五毒掌，心性变得越发薄凉。
虽然觉得亏欠墨胤。
可他死了，她并不会感到心疼，难过。
就是面对墨绝离，前世那刻骨铭心的感情她说忘就忘了。
师傅曾经说过，修炼毒门宗武功，会慢慢流逝人柔软的感情。
武功越强，会变得越冷血无情。
虽说不会灭绝七情六欲，可这世上已经很难有东西可以再打动她的心。
“人固有一死。”
“我也会死。”
意识到墨胤脸色不太好，阮娇娇扯了扯唇角说了那么两句话，算是安慰。
按照上辈子的剧情，他们的确不是长命之人。
墨胤心有所触动，握住她的手：“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你死。”
这话阮娇娇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突然靠这么近，阮娇娇眼眸微眯：“你既然这么喜欢我，难道没想过得到我吗？”
她主动，他都不要。
有点怀疑，他是不是不行…
毕竟体弱多病这么多年，要是不行，也不足为奇。
少女的声音很轻，想羽毛一样撩拨人心。
如此露骨的话，她能面不改色说出来。
可墨太子却没办法保持淡定。
在她面前，他似乎就是纯情少年，动不动就脸红心跳，根本不经撩。
“这…这种事情是彼此相爱才可以做的。”墨太子说话有点结巴，紧张过头。
握着她的手松了手，感觉不能靠她太近。
怕头脑一热，把持不住。
这种事如果两情相悦，感情到了顺其自然发生并没什么，可她眼里根本没有一丝情欲。
可见她想这么做，只是不想欠他什么…
墨胤心里不是滋味，不喜欢这样。
阮娇娇眉头微蹙，觉得他的话有点难以理解，“是吗？这么说你不会跟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做？”
“嗯。”
“那你不喜欢我？”
“不是的…我喜欢你。”
“那你不愿意跟我做？”
墨胤被问的满头大汗，“娇娇，我吃饱了，我们不谈论这个问题，好吗。”
他有意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