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仙人李扶摇,风流不减汉嫖姚。
一朝仗剑出关去,万里魔风空寂寥。
看台之下,有一年轻男子,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双眼已经朦胧,整个人都趴在那桌子上,脸上带着酒气的熏红,嘴里念着旁人听不清楚的话语。
看台之上,有人说书人,轻摇纸扇,惊堂木一拍。
“上回书说到,中原江湖上传奇千年的第一剑派被一夕之间被魔世三尊之一的阿鼻尊打上山去,年过百年的传奇剑客李沉渊在封剑近乎五十年之后,在古岳剑派的峰顶劈出了今生最为璀璨的一剑!”
“那一剑,让天空中飘起大雪,让草木尽数摧残,让百剑惊动哀鸣!”
“那激荡的剑气从天上到地下,足足有千丈又百尺,一剑灭魔一千二。”
“让人感叹,剑道大宗师,当如是!”
“然后气空力尽而亡。”
“让人可叹可悲啊!”
那说书人说到此处,将手中的折扇放下,拿起身边胡琴随手一弹,道尽凄凉。
天地无情日夜流,人生何处不悠悠。
一身未了三千劫,万事难忘百十秋。
白发已随云剑断,青山空对暮云愁。
万古乾坤留气象,九重宫阙有终朝。
“书生,你这故事昨天已经讲过了,虽然李沉渊老前辈的故事的确是精彩,但是也不能一直讲啊!有没有新鲜的事情说来听听?”
此时,在看台之下,有人就不乐意了。
“不想听就出去,你个狗日的,能不能对那些牺牲的前辈尊敬一些!若不是他们,你他娘的能坐在这里喝着小酒,听着故事吗?”
“你骂谁狗日的呢?他娘的,我怎么就不尊重了?”
“就骂你怎么了?李大师一剑灭千魔老子听一百遍一千遍也不会腻!怎么,你是不是听到那些魔崽子们死了,你是不是感觉不爽啊!那些魔族是你爹还是你娘啊!”
有一素质老哥在看台下滔滔不绝,声音之大甚至让昏昏沉沉的醉客都有了几分清醒。
“你是打西边来的吧,听说那里被魔族占领了!在占领之后魔兵就给了那些西边的百姓一些好处,于是就有一些人居然觉得被魔族统治挺好!当真就是有奶就是娘啊!你是不是真当自己是魔族了?老子呸你娘的!”
“老子就爱听杀魔崽子!老子不光爱听,老子还喜欢杀,老子准备明天就动身去西边,杀魔崽子去!”
那人好似被戳中了什么,立刻尖声说了起来。
“中原吗,被谁统治不是统治?反正和我们无关,那些魔族在统治之后也没有这么滥杀无辜啊......我们的生活也没有什么变化啊!为什么还要反抗?盟军都死光了,史艳文,史艳文的儿子俏如来,那些抵抗魔族的人他们都死了!还反抗什么啊!好死不如赖活着!”
“不抵抗还有活路,抵抗就只有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