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宫小姐是上京第一美人,可这几日的相交与今日的相见,在下倒觉得,宫小姐实在是为女中豪杰,这整个上京,也就只有宫小姐有胆量为了一壶酒,只身来到这桃花坊了。”纳兰暮说着说着也是坐到了宫疏华的面前,一袭白衣胜雪。
“都说东都纳兰氏是书香世家,可今日相见,小女却觉得,纳兰公子身上毫无书香气,与我想象中大有不同,而纳兰公子将小女当做女中豪杰,小女想也是因为这酒的缘故。”宫疏华见到的纳兰暮既不像一位出身书香世家的公子,也不像一位手握大权的权臣,反而像一位隐居山林的隐士。
“那不知宫小姐想象中的在下是什么样的?在下也是好奇得很,这天底下也只有宫小姐会如此言语了。”
“这几日小女与公子探讨这清月酒,小女还以为公子会是为看起来很豪爽的人,不曾想公子别有一番气质,皎皎公子,泽世明珠,说的就是公子这样的人。”宫疏华也不好说出自己内心最简单的想法,今日一见,还是不要再见的好,这样的人,若是有了来往,还不知道有多少事。
“宫小姐是爱酒之人,在下也对名酒有着兴趣,虽说你我看起来不会有什么交集,可既然因为这酒相识,那也是缘分,今日除了给宫小姐送着十年才产一壶的清月酒以外,还有一事,不知宫小姐对南羌名酒烈焰酒可有兴趣,若有兴趣,在下刚好在南境有认识的朋友,他又刚好得到了两壶烈焰酒,在下可让他为宫小姐送来。”
“南羌烈焰酒千金难求,小女还是不横刀夺爱的好,纳兰公子的好意,小女心领了。”
“在下想宫小姐误会了在下的意思,在下对名酒有着兴趣,自己却不喝太烈的酒,刚才听宫小姐的意思,是这烈酒宫小姐也是喜爱,在下请朋友赠与小姐,是美酒配佳人。”
烈焰酒产于南羌,是南羌名酒,大燕境内,很少会有其出没,正是如此,宫疏华不敢轻易答应纳兰暮,大燕与南羌僵持近三百年,大大小小的战争无数,死伤也是无数,若非如此,宫疏华定是一口应了纳兰暮。
“纳兰公子,虽如此,烈焰酒还是太过名贵,这清月酒在岐州十年产一壶,已是十分难得,今日公子特意前来与小女共享,已是少有,这烈焰酒,公子还是自己留着的好。”
纳兰暮心里清清楚楚的知道宫疏华在想什么,也是不拆穿,只说过上几日,烈焰酒就会运到上京,届时邀请宫疏华品尝。
后来的时间,纳兰暮一直与宫疏华讨论各种名酒,这一说,便是晚上了,午后本以为会喝几口酒,谈论谈论几句,便散了,真是不曾想,纳兰暮如此懂酒,这么长的时间,宫疏华也是拿纳兰暮当酒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