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今日游猎辛苦了,兄弟我特意来犒劳犒劳您。”
月上枝头,众人纷纷回到营房休息,玲珑公主也早已美滋滋地离去。允言独自一人拿着两坛“醉流霞”来找岩镜棠。
岩镜棠苦笑着说:“你没来由地不睡觉,跑到我的营帐来开我的玩笑?”
“当然不是没来由的了。”
允言将酒坛子墩在桌子上,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在岩镜棠面前晃了晃,一脸宠溺地说:“雨慢特意为兄长做的、您最爱吃的酱鹌鹑。”
美食和美酒当前,岩镜棠的兴致起来了一些。
他解开衣袢,脱去长袍挂在衣架上,盘腿与允言对面而坐。
衣架摆放在靠近允言的那一侧,袢子上拴着的玉锁,在他的余光中不停地晃动。
“要我说,就你小子的性子,别拖累好人家的姑娘了,要是怕孤独,干脆你就和雨慢过一辈子得了。你瞅瞅雨慢这手艺、再说说雨慢的好脾气……”
就在允言走神儿的空档,岩镜棠已经甩开腮帮子开吃了。
“唉,我说兄长,您倒是慢点儿吃,酒还没给您斟上呢。不知道的以为堂堂世子大人是饿死鬼托生的。”
岩镜棠顽皮地一笑,又伸手抄起一只鹌鹑。
允言接着说:“如果这辈子注定我遇不到心仪的女子,跟雨慢过日子未尝不可。到那时,您和穆濂全都是老婆孩子热炕头,谁还顾得上我呀,唯一能指望的就是雨慢了。”
岩镜棠许是吃得太急,噎了一下,他举起盛满“醉流霞”的铜斛,一饮而尽。
“说正格儿的,王上是不是该决定让兄长承袭八坶盔王之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