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月明星稀嘛。”
两个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随意聊着。
很快就到了果子铺的后门。
里面男主正在煮饭。听他咒骂的语气就知道大概是不顺利的。锅碗瓢盆一通响,成功的吵醒了孩子。孩子开始哭闹,男人不得不去哄。可是孩子乍离了母亲,根本不好哄,他又不得不去找隔壁大婶。
堂堂正正的县太爷和县太爷夫人这会儿趴在人家院墙后边听墙根,陵游听着里面男人不耐烦的咒骂和对隔壁大婶抱怨媳妇的话眉头紧锁:“看样子不是很顺利啊。”
可白苏却不以为然,对这种不尊重妻子,不珍惜妻子的劳动成果还冷嘲热讽的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习惯了,乍一离开妻子就像孩子没了妈一样,这样是必然的,看样子只要晾个两天也就差不多了:“不啊,看起来很顺利啊。”
“顺利?”
白苏点头,拉着他准备离开:“你要是以后这样对我,我也带着吴妈走,让你一个人带小孩一个人去县衙上班,我看你还敢不敢了。”
陵游笑了:“哪里来的孩子,你自己都还是个孩子。看你说这孩子气的话。”
白苏却道:“咦~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啊!”
陵游闻言突然站住了身子,把她拉进来怀里,放低了声音问她道:“娘子,想要个孩儿了?”
白苏老脸一红:“没,没有,你刚刚不还说我像小孩子嘛!”
“哦~那就以后再说吧!”
“以后再说,以后再说,嘿嘿嘿。”
车开的太快就像龙卷风,差点白苏就沦陷进陵游那魅惑的声线里去了,好在理智占领了高地赢得了成功。
回到家也没用多久,为了避免开车,白苏还先等陵游睡着了才上的床。
第二天早上,刚到衙门口,那果子铺男主人已经抱着孩子顶着黑眼圈等在那了。
高飞来的比较早,说他已经在那等了半个时辰了,软磨硬泡着要见媳妇,要让媳妇回家。
结果白苏小手一挥,同他说,县老爷已经拔了令筹,她是要实打实关上三天的。任何人来求情都不行。
然后陵游就看着高飞仗着个子高大给那男主人“请”了回去。
进了衙门,其实里面张王氏已经扒拉着门缝哭成泪人了,她可以不在乎丈夫,但孩子还小,她始终放不下孩子。
可白苏也说了:你今天要是回去,就当县太爷出尔反尔了,以后他再对你动手我们也无能为力,已经没有威信了,小孩在这种环境长大也不好的,问她是要忍一时还是忍一世。
张王氏最后也是忍住了没回去,晚点的时候,小切来说路过果子铺的时候听见果子铺男主人在想办法喊丈母娘来帮忙照顾外孙,可是丈母娘觉得把自己女儿打进了大牢十分伤心难过,说是病倒了。老丈人要照顾她也不能来,他又已经没有双亲。还是只能一个人苦熬苦夜带孩子,看铺子。
直到第三天。张王氏按约定可以“放”出去了。早早的男主人就已经带着孩子在门口等着媳妇了。
等张王氏一出去,他扑通就给媳妇跪下了,说这三天哪里是罚的她,是在罚他才是,三天,又要看铺子,还要洗衣服做饭熬药,还要哄小孩,给小孩把屎把尿,各种繁杂事情,整的他焦头烂额,完全明白了他娘子平时得有多操劳云云,反正就是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以后不会这样的皆大欢喜场面。
张王氏想孩子想的不行,哭的稀里哗啦的,再看看丈夫这几天折腾的死囊样,才知道平时真的太惯着他了。到头来害了他也害了自己。
一家人一起谢过了陵游才一道回去。而白苏已经被他们这“感人至深”的画面吵的早早回了县衙内堂。
她刚回去就看见内堂桌上有一幅绣片,小丫头瑛瑛从外头回来,说绣片是张王氏绣的,绣的是鸳鸯戏水,还绣了一对小鸳鸯宝宝和并蒂花开。是极好的成双成对,儿女双全的意头,可在白苏看来,她怀疑张王氏悄悄开了车,但她好像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