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阔对于叶小楼这么随意,如同是在自己家中一般的做派,弄的微愣。
这主人没有请,自己直接坐的女客,他还真是头一次见,更别说,如此的开门见山,难不成不应该谢谢他的救命之恩吗?
叶小楼的所作所为,简直不按常理出牌。
不过,一想到她的身份,沈阔也就认了。
旧太子的独女,当初也是有封号的,身份自然尊贵至极。
沈阔想通了后,直接严肃的道:“可能是你的身份暴露了。”
噗---
叶小楼刚喝了一口茶,一个没忍住直接喷了出去,随后一脸尴尬的咳嗽道:“咳,咳咳---”
“那个,你说啥,在说一遍?”
沈阔以为她太激动了,毕竟躲藏了这么多年,害怕在所难免。
于是神色有几分心疼道:“你,你不必在我面前隐藏什么。”
“我是沈阔啊,武国公府的嫡幼子,你的阔哥哥,难不成你都忘了吗?我们是有婚约的啊。”
这话一落,叶小楼直接懵逼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什么在他面前不用隐藏?什么武国公府?
“武国公???”
叶小楼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她虽然只是小小的一个农女,但是吧,她没事儿的时候还真研究了一下这个朝代的管制。
这国公府可是一等公爵府,那可是整个大夏的贵族,沈阔居然出身国公府?
这真是---
离她这个小老百姓的距离也太远了吧?
而沈阔见叶小楼这样,马上道:“可能武国公你还不知,当初太子出事儿之时,我们家还是侯爵。”
“当年---”
还没等说完,叶小楼马上打断他道:“那婚约呢?什么婚约?”
又是太子,又是公爵,侯爵的,叶小楼有点发晕了,她该不会是???
结果她这话一落,沈阔眼中闪过一抹悲痛之色,“你竟不知道吗?”
叶小楼摸了摸鼻子,我该知道什么?
我特么要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你信不信?
沈阔看着叶小楼一脸茫然的表情,眼神带着哀怨的道:“也是,太子和太子妃出事之时,郡主当时也不过才五岁。”
“如今又受了这么多年的苦,不记得也是常理。”
而当叶小楼听到这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特么的,她该不会真是那个倒霉的郡主吧?
旧太子之女???
靠,现在整个大夏朝都在抓捕旧太子余孽啊,她这样一个旧太子之女,岂不是最大的余孽吗?
不行,这个身份绝对不能认,先不说有性命之忧,就说这婚约之事,怎么办?
她都已经成亲了,目前崔元衡看着还行,她还不太想和离。
特么,这都什么事儿啊。
于是脸色一板,死不认账的道:“沈大人,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郡主,也不可能跟你有什么婚约。”
“我只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女,跟你们这样的大人物怎么可能有瓜葛。”
“那个,天色不早了,我该走了。”
“哦,对了,今天谢谢沈大人的救命之恩,他日只要有我叶小楼用得上的地方,你尽管开口,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
说完这话叶小楼不由得一愣,这词咋这么熟悉呢?
不过她管不了那些了,说完转身就走。
而沈阔见此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叶小楼焦急的道:“你干什么?放手---”
随后就看沈阔一脸严肃的看着她,叶小楼气急败坏的道:“喂,放手啊。”
“我都说了,我不是你找的什么郡主,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农女,我---”
还没等说完,沈阔红着双眼,面带哽咽的道:“你就是。”
“你骗不了我的。”
叶小楼郁闷道:“你说是就是啊,你有证据吗?”
这古代科技不发达,又不能验血,她身边又没有旧太子的人,哪里有什么证据。
结果就在这时,沈阔抓着她的手腕更紧了,随后将她的手慢慢抬起,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道:“这,就是证据。”
叶小楼看着自己那只白皙柔软的小手,虎口处的玉葫芦胎记清晰可见,顿时心下一沉。
在抬头的时候,眼神闪躲的将手用力抽了回来道:“不过,不过就是个胎记罢了。”
“这算什么证据。”
沈阔愣愣的看着半空中自己的手,随后慢慢放下,一脸认真的道:“不,这就是证据。”
“玉葫芦胎记就是身份的象征。”
“是戚家血脉之传承,戚家军英勇善战,戚家男儿各个悍不畏死,你以为他们真的不怕死吗?”
“不---”
说到这里深深的看了叶小楼一眼,而叶小楼心下微颤,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这特么--
沈阔见她目光躲避,也不逼迫,反而给她讲起了故事。
“戚家军是我大夏的定海神针,戚家男儿各个英勇善战,但这不是一直延续的,往上看几个朝代,有神将之称的家族,几乎都有一个共同特点。”
“都是男儿多,女儿少,戚家也是,戚家的儿郎众多,女儿却极少,因此十分珍视,当初太子妃出生,可谓是举国欢庆。”
“圣上念及戚家之功,便定下了她与太子的婚事。”
“而据典籍记在,几乎那些神将家的特殊的女眷虎口处,都有这样一个葫芦印记,太子妃也不例外。”
“而在其身死之后,便会消失。”
叶小楼听这些就跟听神话似的,消不消失她不知道,但是,她来的时候就有了这东西。
而且沈阔对此事知道的颇多,所以,他一定知道这个玉葫芦的作用。
对,他一定知道。
一想到这儿,叶小楼瞬间汗毛林立。
她现在只想逃,逃的越远越好,她可不想成为一个工具人,靠,什么婚约不婚约的,沈家所谋何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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