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鼻息间若有若无的血腥气,还有眼睛上还似乎残留着的温柔,让她有些不适。
而容旬却一直跟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她的身后,关键是,还不说话。
让她心头一直环绕着一股奇怪的感觉。
最后,她实在是忍受不住这种奇怪的感觉了,凌宝宝停住了脚步,转身望向容旬:“你不是不在上党吗?”
她可是知道,前几日,他跟司瑜白离开上党的事。
“嗯,事儿办完了,刚好回来。”
他的声音很平淡,丝毫没有刚杀完人之后的戾气,也丝毫没有跑死了几匹马,连日连夜赶回来的疲倦之意。
“哦。”
容旬熟悉的声音响起,亦如以前一般,可却又让她生出一股子奇怪的感觉,不由皱了皱眉头,又有些疑惑。
忽然一阵寒风吹过,凌宝宝紧了紧身上的披风,低垂了着眼眸:“刚刚,谢谢哈,嗯,那个,天色不早了,我,我先回去了,再不回去,娘亲该担心了。”
说完,转身就走。
容旬眉头不由皱了皱,他似乎听出了疏离的味道?是不是刚刚他的做法吓到她了?
不由有些自责,行刑前,他应该先把小丫头带走的。
“我送你。”容旬快走两步,来到她的身旁,面上依旧是温润如玉。
“不用,我一个人会走。”凌宝宝脚下步子一刻不停,反而加快了几分,就想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