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河明显飘了。
两天就赚了七十多万,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花了。
但其他人不知道啊。
听到上午有饭蹭,时泰迪笑着打趣说:“楚河,你是中彩票了?还是勾搭上哪个妞了?早上那个?不会要来微信了吧。”
“时泰迪,你特么真是个泰迪。上周聚餐我没有去,今天就不能补上么?”
张楚河笑着骂道。
事实上,上周末公司聚餐,他刚刚重生脑子里都跟浆糊一样,哪有心情去聚餐。
“小张,你昨天开的单不会是基金那边的业务吧?卧槽。”
同事何辜激动说道,福汇投资上面还有一家公司搞阳光私募,客户门槛是一百万入门。
而投顾的提成非常高,六个点到八个点。
也就是说,如果开出了一笔基金投资业务,就最少可以拿六万提成。
张楚河呵呵一笑,解释说:“不是啦,昨天我空了几手IF,这两天不是大跌么,今天又加空了五手,小赚了一笔。”
都是一个公司的,谁还不知道IF意味着什么。
两天大跌了几百个点,别说十手,就算一手也都几万块盈利了。
“卧槽,张哥你真牛逼,股指都敢干。”
“张哥赚了多少?”
“起码五十万!”
“张哥,你太厉害了,股票我都不敢买,你居然敢搞股指,太厉害了。”
同事们七嘴八舌拍着张楚河的马屁,一个个心里羡慕的要死。
做投顾这行,收入水平参差不齐,有的一个月能赚几万块,有的只能一直吃底薪。
两天赚几十万,光想想就足以让人发狂。
时泰迪也是羡慕的不行,他跟张楚河一样,平时吃饭要么十块钱的拉面要么八块钱的快餐。
现在张楚河一下子赚了几十万,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张你真空了十手股指?卧槽,那你发了啊。怎么也不带带我。”
“不是我不带你,就算我告诉你,你敢跟我干么?”
“你别说穿啊。我不管,今天必须吃大户。大家想想,咱们上午去哪吃饭,咱们必须把这个土豪吃垮。”
吃。
吃你妈吃。
杨逝水心情本来就不好,现在心情就更不好了。
张楚河跟同事们的话虽然没有针对他,但他感觉所有人都是在故意看他笑话,每个人脸上的笑容,简直就是刻意在嘲笑奚落他赔了一大笔钱。
“干什么!干什么!工作都完成了?何辜,时泰迪,你们知不知现在是上班时间?”
杨逝水一发火,所有人都不好再打趣,彼此交换一个眼神装模作样又低头摆弄起手机。
但都快下班了谁还有心情干活,一个个拿着手机在企鹅群里发起了消息。
骨灰扬诺夫:“杨逝水这沙比真是欠收拾,老板又不在,就他逼事多。”
la Vent Whispers:“精神资本家呗。”
醉清風:“可能是这沙比例假来了,大家别跟他一般见识。”
日天日地日蚂蚁:“等我哪天不干了,非教训他一顿,都是打工的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何辜:“时泰迪,我出五毛钱,你上去日他。”
圈子这东西,总是无影无形存在着。
阶级对立,或者利益关系,一个个独立的个体总会形成不同的圈子。
福汇投资管理公司也是一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人建了个小群,平时凑在一起吹牛打屁或者发泄一些工作上的抱怨,杨逝水因为总爱占个小便宜,又喜欢背后打个小报告,就不知不觉被人排斥在了圈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