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被刚吐完的两个衙差看到……转身又跑出去吐了,‘呕呕呕——’恨不能把苦胆汁都吐出来。
……
一间屋里有两个小床铺,可分开做单人床,也可拼到一起做双人大床。
孟寐躺在自己的床上,看着隔着一个小茶几的另一张床,被褥已经铺好了,但是人并不在。
长生在吃晚餐的时候回来过一次,知道要和她睡一间屋子后,嘴上满口答应,并对婆婆说姐弟俩没恁多忌讳。但是她知道,他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是晦涩的。
果不其然,床铺铺好后,就说要去看看老驼便出去了。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更人从居亭主的门前经过,敲响了二更天的锣……
想来今夜他是不回来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起,他对自己存了那种心思?孟寐完全没有注意到,或许是他藏的太深。
曾经怜跟她说过,让她和长生保持一些距离,就算是姐弟,也终究是男女有别,况且他们又不是亲的血缘关系。
但她一直拿他当弟弟看待,从没有想过除此外的其他关系。
难道是他从小到大对她的霸占欲在作祟?他只是觉得自己是他的东西,就像虎狼熊蛇一样,有极强的领地意识,不允许他人染指。
或许只有等他将来遇到那个,让他心动如痴如狂的真爱女子,才能让他分辨清,爱和亲情的不同。
孟寐从床上起来,吹灭了蜡烛,准备睡觉。
但就在她躺下后……婆婆所居的主屋,已经灭了的灯又亮了。
婆婆从房间里出来,手里提着一盏明亮的气死风灯,一瘸一拐的朝孟寐的房间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