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自己的存在有多隐秘，能看到自己的人迄今为止除了王幺幺小朋友外，便就只有夏萝一人，其中还有一个是器灵。
要说人，就只有夏萝一人。
他还没见过第三人。
就算是接触了这么久的艾伦娜也都只是隐隐知道自己的武器内有苏清这么个存在，但想要交流还得通过千刃的分解重组功能。
更多的情况，她也是两眼一抹黑。
基本上是苏清变成什么形态，她就用什么形态。有些人名义上是宿主，可暗地里却是工具人，这种情况放在艾伦娜身上刚刚合适。
毕竟没法交流就是最大阻碍。
“就算你真的将她全部的力量抽离出来，那你又能够做些什么呢？那可是一位恶魔君主的全部力量，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起的。”
艾伦娜一边风轻云淡的打量着黑雾，一边套话。
“或许吧，但总要去试试。”
一旁的黑雾耸了耸肩，也没有藏掖的想法，基本上是艾伦娜问什么，就答什么，反正剥离路可的力量是个循序过程，不可能一下结束。
有这个时间不如大家和和气气的聊聊天。
虽然早些年被艾伦娜杀过一次，但都是老朋友了，黑雾也不想去计较这些琐碎杂事。反正他被人干掉的次数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平均每年都得死上两次，然后换一个身体，一个新的身份，开始新的图谋。
对于黑巫术的使用者而言。
灵魂才是本体。
身体……那不过是随时都能够替换的工具而已，想要或者需要什么类型的身体，大可直接去替换就行，上到异族强者，小到蝼蚁虫豸，只要他想，那就没有什么是不能侵占，要看的只是付出多大的代价而已。
“你这个疯子！”
艾伦娜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去理解对方的想法。
“谢谢，我就当做夸奖收下了。”
黑雾玩味一笑，也没觉得这疯子是贬义词。但他其实挺喜欢这个词的，与他相符，很合适，有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疯子，因为他在做的所有事儿在正常人眼中看来都是离经叛道、违背伦理。
无论是修习黑巫术也好，还是用活人进行炼金实验，亦或是抢占其他身体，玩弄可怜的灵魂，这些在许多人眼中看来都是无法理解的事情，一旦披露那都是千夫所指，这也是黑巫术会被列入禁术的缘故。
但这些情况黑雾一点都不在乎，也并不认为自己做的是什么错事，比起人类辛辛苦苦耗费光阴的修炼，但却永远都无法抹平许多物种天然优势，如果能通过更换身体来解决这些，不是更加的一劳永逸吗？
这或许才是人类未来所要走的路。
而他，黑雾，一个黑巫术使者却是这条路上的先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