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小太监带着沈思舟进了院子，同他随行的还有宁言。
“哟呵，七弟，你这儿挺惬意啊，不仅花草名贵，就连茶都比别处好喝！”
宁言没脸没皮的端起石桌上的茶，一饮而尽，不忘笑着调侃，丝毫没把自己当外人。
宁殊剑眉微蹙，目光落在面前空着的茶杯上，眼底闪过一丝嫌弃之色。
旋即，将宁言喝过的茶杯递给身边太监。
“拿去扔了吧。”
话音落下，从袖中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嫌弃意味摆在了明面上。
宁言脸上的笑容倏地僵住，脸色顷刻大变。
“宁殊，你这是瞧不起谁呢？别以为你是太子就可以用为所……”
“见到太子不行礼，可视为大不敬，四皇子您就不怕被罚么？”
没给宁言说下去的机会，顾攸似笑非笑开口，嘲讽意味甚浓。
宁言顿觉面子挂不住，咬牙反驳，“你不也没向本皇子行礼吗？按照这样说，你也大不敬。”
顾攸闻言莞尔一笑，“四皇子是不是忘了，本世子十岁那年，圣上亲自下旨赦免本世子以后一切礼节。本世子就是要行礼，那也是向皇上行礼，您算哪个葱啊？”
“你……”
宁言气得脸色倏地涨红，手指着顾攸欲要反驳，却怎么也找不到说词。
看着宁言吃瘪，顾攸唇角的弧度越扬越高，脸上的笑意也愈发浓烈。
果然，跟墨音离混久了，气死人不偿命的话都学来了不少。
相比宁言的无礼，及顾攸的毒舌，沈思舟倒是恭恭敬敬地给宁殊行了一礼。
而后，开门见山道：“殿下，臣今日来有一事相求，还望殿下能答应。”
“先说说看。”
宁殊抬了抬下巴，轮廓线条虽紧绷，但那双如清潭般的眸子却没有一丁点儿的情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