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顿时面露迟疑。
“但说无妨。”
相比和墨音离聊天,他更喜欢让林北猜他的心思。
不为别的,只因林北为人诚实,从不说不该说的话。
“殿下,属下不敢揣测您的心思。”
林北为难道。
对于殿下今日为何心情不好,他几乎都不用猜。
可让他当着殿下的面说出来,他做不到。
瞧着林北那为难的神情,宁殊轻笑摇头,索性懒得再问,站起身便往殿内走。
只不过刚走两步,他偏头看向林北,语气低冷道:“等苏小郡主的药熬好了,便让人送过来。她身边,缺个婆子照顾。”
说罢,大步流星地走到殿前,推开门进去了。
林北坐在石凳上,半晌没想明白自家主子今儿个唱的哪一出。
明明惹他不高兴的是苏小郡主,瞧着又热着脸往上凑,这……叫什么事儿呀?
殿内,姜晚雾躺在绵软地床榻上,辗转反侧。
尽管胸腔里没有刚受伤时候那样疼,但呼吸总感觉不顺畅。
再者,晕过去之后,她便一直在梦魇中,满脑子都是前世,哥哥浑身是血给她递兔子奶糖的情形。
这也就是为什么李大夫来时,她抓着宁殊手腕,不让他走的原因。
随着宁殊推门进来,姜晚雾视线从房梁上移开看向门边。
门口处阳光正好,少年身穿黑色锦袍,双手放在身后,容颜俊美无双,气质清雅,整个人看上去依旧风光霁月。
只不过,少年眉心紧拧,垂低眼底看着脚下的地面,哪怕迈着步子往这边走,但离得越近,就越能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像是心情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