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开口问问宁殊，便听见夜一道:“爷，姜小姐，半夏姑娘就在里面。”
姜晚雾思绪收回，视线落在木门上，想伸手将门推开，却又害怕进去。
“怎么不进去？”
见姜晚雾的手停在半空，宁殊偏头问道。
姜晚雾转眸与他对视一眼，没吭声。
就在她准备推门进去的时候，里面传来了说话声，“是小姐来了吗？”
姜晚雾指尖微颤，抬手便将门推开走了进去。
床榻上，半夏面容苍白，尽管已经换了身衣裳，但到底是没遮住她脖子上的青紫痕迹。
姜晚雾双眼微微泛红，垂于双侧的手紧握成拳，指甲透过嵌进肉里，却像是感觉不到一丝疼痛感。
“你......”
她唇瓣动了动，却一句话也说不下去。
半夏牵强的扯出一抹微笑，“小姐，奴婢没事儿，你别担心奴婢，奴婢只是......”
没等半夏话说完，姜晚雾扑上去将半夏抱住。
半夏身体猛地僵住，放在被褥上的手微微颤抖，满眼地不可置信。
不仅是她，就连宁殊也惊讶地看着她。
“对不起。”
姜晚雾甜软的嗓音有些沙哑，若不细听，怕是都听不出来她嗓音带着哭腔。
半夏身体猛地一颤，连忙摆手道：“小、小姐，我没事啊，小姐你别为奴婢道歉，奴婢本就是侯府的丫鬟，为主鞠躬尽瘁乃奴婢本分，您真没必要为奴婢道歉。”
说着说着，半夏抬手在姜晚雾背后拍了拍，苍白的脸上满是无措。
姜晚雾鼻尖微酸，想推翻她这古板的理论，却到底没有开口，而是缓缓将她松开，信誓旦旦道：“我保证，保证替你报仇，让害过你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说罢，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