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殊哪里看不出明远帝想做什么?
唇角微弯了下,他嗓音愉悦道:“方才在御花园,儿臣瞧见苏小郡主跪在地上,冻得身体发抖,故而将披风赏给了她。”
说罢,对上明远帝‘困惑’地眸子,“父皇,苏小郡主怎么着也是您亲封的郡主,不能说是咱们皇家的人,但也能算得上儿臣半个表妹不是?况且,他同婉颜亲如姐妹,单凭这一层关系,儿臣就没有不帮之理。”
“再者,苏小侯爷跟我在一块儿,他瞧着自己妹妹受冻,心疼不已,求我将披风借给他。”
“儿臣当时就想,送不如赏,好歹是一份人情不是?儿臣不求苏小郡主报答儿臣什么,只求她以后出门在外,切莫为了二哥再外诋毁儿臣。”
宁殊娓娓道来,嗓音不似往常清冷如月,反倒多了一丝愉悦。
姜晚雾嘴角狠狠抽了抽。
她挺佩服宁殊的,竟在这样的场合挑宁誉的刺。
啧,就不怕德妃气得呕血吗?
德妃并不是不气,她只是觉得没想到一向谦和有礼的太子殿下,竟也学会了绵里藏针。
姜晚雾在外诋坏他名声,关她的誉儿什么事?
“太子殿下,你这话就有些偏颇了。什么叫姜晚雾为誉儿诋毁你?她爱慕誉儿,那是她的事情,我们誉儿又不喜欢他,再说了……”
“德妃娘娘,您是不是会错意了?”
姜晚雾耸了耸鼻子,双眼通红地看着她,“誉王殿下为了堂姐诋毁臣女,您为了一件披风而诋毁臣女和太子殿下,难道就没有什么可说得吗?您是觉得苏家效力朝廷、效力皇家,所以您才有资本随意践踏臣女,轻视臣女?亦或者说……”
姜晚雾停顿了一下,语气铿锵有力:“德妃娘娘,您是不是认为皇后娘娘去世的早,太子殿下和婉颜郡主没人护着,所以你才敢肆无忌惮往他们身上泼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