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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清河院内。
秋千架上,姜晚雾抱着本医书翻看,院内的下人们各司其职,唯有半夏一人在旁边的石桌上捣药。
等药捣好,半夏便将药端到姜晚雾面前,一副求夸奖的表情。
“小姐,您看这样行不行?”
看着碗里的黑色药汁,姜晚雾眉梢微挑,“做的不错,拿去熬了吧,顺带把我早晨做好的小药丸装进瓷瓶里封好。”
“好嘞。”
半夏应了声,继续去忙活。
等到晌午,前院仆从过来喊姜晚雾去前厅用膳,她这才收好医书,拿着石桌上的白玉瓷瓶去往前院。
前院大厅内,苏冕之夫妇坐在上首,一见姜晚雾进来,便示意仆从给她将座椅摆好。
“爹娘,大哥呢?”
刚坐下,姜晚雾便好奇开口。
昨夜大哥可是说过要带她出去走走。
这过去一个上午,也没见着大哥的人影。
莫不是大哥忘了这一茬?
苏冕之眼皮抬了抬,“被太子殿下留在了宫里。”
“哦。”
姜晚雾应了声,脑中闪过宁殊那张极其俊美的容颜,眸色深了几分。
瞧着自家闺女兴致不高,苏冕之只以为她是在担心袁兆的事情,便主动将今日早朝时,苏南烛连合墨音离参了袁铭一本。
理由是袁铭教子无方,纵容袁兆调戏娘家妇女。
皇上听两人说的有板有眼,当即震怒,罚了袁铭两年俸禄,让他将袁兆送于宁安寺进修。
简而言之就是让袁兆出家当和尚。
而因为“吃亏的”是姜晚雾,皇上放话,若以后谁敢打她的主意,一起滚去宁安寺做和尚。
此话一出,金銮殿内想打姜晚雾主意的大臣们,瞬间歇了菜。
最为愤怒的莫过于袁铭和苏冕之。
袁铭是觉得冤。
而苏冕之却愁闺女以后可能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