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不待重明大人多问,便执剑走人。
重明大人思想不利索,慢了几拍,但也听明白了秦太傅的话,赶紧回到凤储身边。
“凤储!你这枯名钓誉之辈,伤我尹君,实在可恶!”
凤储坐起身来,看着一个陌生男子拿长刀指着她满脸仇视,心里一阵困惑。
“你是谁?”
她冷静开口。
“吾乃狼牙先锋王容坏!”
容坏满脸愤怒,咬牙切齿地看着凤储,天知道他第一眼看到尹君侯那只空荡荡的袖子时有多怒不可遏。
凤储飞快地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狼牙容氏,很快找到了这个容坏的信息。
狼牙帝君亲弟的长子,因它父亲早故便长在狼牙后庭,说起来和狼牙先帝储还是堂兄弟。
不过,看他为尹长风抱不平一副要找她算账的模样,也清楚他现在应当投靠了容瑯。
凤储表情微动,却也淡然处之,她似讥讽般开口,“呵!孤没记错的话,贵国君侯尹长风昔日攻城时乘机闯入我暮城议事堂,是孤放他一条生路,你们理应感恩戴德,而不是如今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
从容坏三言两语里,凤储也清楚,尹长风如她的意为了保命废了一条手臂,思及此,她心下沉静,面容愈发从容不迫。
“感恩图报?凤储,你敢说尹君侯如今的惨状与你无关?”
容坏情绪仿佛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心里怒气冲天,面色些许狰狞,眼里迸发仇视,尹君侯与他是关系密切,又出身同一师门,说起来,尹君侯便是他容坏的手足。
如今手足被人陷害没了一条胳膊,让他怎么冷静!
毫不犹豫地说,尹君侯之痛,便是他容坏之痛!
“与孤有没有关,你问尹长风不就知道了?”
雌雄莫辨的绝色少年淡定从容,她自食铁兽背上正襟危坐,眉间清冷孤傲,眼神沉静若死海,不起波澜,却让人心颤。
凤储视线落在尹长风身上,如同她在边疆见过的那个俊朗君侯,身上气息半点不变,她挑眉,果然,这个尹长风接受能力不错,要是一般人,指不定要黑化成什么样。
而此刻尹长风看她的眼神却没有半分仇视,只有淡淡的忌惮,足以说明,他内心强大。
忽而,凤储的目光被尹长风身边的黄金甲少年吸引,少年男生女相,比起平常男儿的俊朗多了一丝绝美,但羁傲不训的面容满是不羁,眼神冰冷狂傲,身上满是不近人情的戾气。
此刻他一副冷漠无情的样子,如一只狠辣桀枭的银狼崽子,眼神带着残忍如魔鬼的病态,些许扭曲。
只需一眼,凤储便掌握了他的身份,这便是容瑯,那个抢夺嫡兄皇权,宣战天下的狼牙新帝。
在她打量容瑯的时候,容瑯同样打量着她,两人平静对视片刻,眼神深邃,明明互不交集,并没说话,却有无形的压迫气息充斥周边,凌厉冰寒,令人内心颤抖。
随后,他们仿若约好一般收回了对对方的打量,四周有人松了口气,有人微微抹了抹汗。
“容坏,回来,我们该启程了,莫要耽误帝君行程!”
尹长风视线放在凤储身上许久许久,方收回去,他并不希望现在与东凰的人起冲突。
本来他们走的好好的,没想到却见到了东凰的队伍,他只不过提了一句东凰帝储,便让好冲动的容坏义愤填膺冲到了此处。
容坏虽性子莽撞,但却是他尹长风至交好友,还是同门师弟,东凰帝储阴晴不定,手段阴险,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师弟受伤。
重要的是,帝君想要头一个去往圣人山,向世人宣告狼牙帝君的威仪,因此,尹长风并不打算和凤储多纠缠。
“师兄,这枯名钓誉的小人如此伤你,让容坏怎能过意的去!?”
容坏满脸痛心疾首,眼神悲痛,他势必要为尹君侯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