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饱,什么情况?”林大夫捏着小徒弟气鼓鼓的脸问道。
顾饱饱抿着唇回答,“是我轻敌了。”
顾妙莹这一套板子玩的还挺花,先发制人,打的还是他们家最大的弱点付梅梅。
一通指控,娘心里指不定怎么难受呢。
从前的齐寡妇,张大娘,就是李家大姨也好,那都是外人,可顾妙莹偏偏占了个姑姑的身份。其他几个人出场就是恶人形象,爹娘有防备,可早上顾妙莹给自己奠定苦命受难的人设基础,是个遭遇丈夫家暴,有家不敢回的可怜女人。
不能用先前那般粗暴简洁的手段,爹娘偏疼,任何事一定不会责怪她,可是疼爱是相互的,他们又不是自己附属品,她也不忍心让他们心里难受,就像现在这样的情形。
“你们这是玩的哪出啊?”
顾饱饱将情形大概阐述了一下,叹了口气,对师父嫌弃道,“您不是爱演吗?怎么没演过人家。好好看看,学习学习,这表演多么有层次,羞惭又愤怒,委屈里还带了坚强,多么情真意切,动人肺腑。”
林大夫皱着眉细品了一下,反驳道,“哪儿好了?嘴上说不愿收留就算了,我还以为她要往哪儿走呢,结果窜进你家屋里。”
“她能上哪儿去,走远了真找不着,还怎么发展接下来的故事。”
师父说的这一点,她的傻爹娘根本注意不到,她也不会点出来,对方一句一时情急,慌不择路,就能把他俩糊弄过去,那样顾妙莹就占了便宜,把她打成搅和是非,心思不纯的坏孩子。
家里当然没事,有手稿的设定保护,她依然会是一家团宠,无论如何爹娘兄弟都不会对她改变,可外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