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就看不清东西,他得用力眯着眼睛,冯叔还开过玩笑,说他有做头的潜质。可是,什么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顾饱饱不说话,是觉得再说就矫情了,当然她不是指赵宥乾矫情。
赵宥乾这眼疾,说穿了……近视。放到现代不算什么大事,可惜是在这里。她还是能理解的,长时间的模糊,极度缺乏安全感。
而且他虚起眼睛来太严肃,再加上他在山寨里混出来的,那股看上去不好相与的气质,估计没少被人误会。
一想起自己被他一个眼神吓得从椅子上摔下来,顾饱饱就一阵汗颜。
赵宥乾单纯就是因为她坐的远,想看清她长什么样。她还以为人家是鹰视狼顾。
她收回赵宥乾老成的话,她能够理解是一回事,但用她的理念来说还是多大点事啊。
你看她浑身插满旗子,死亡通知书写的明明白白的,不也没整日愁眉苦脸吗。
当然了,偶尔的小情绪是可以的,但是不能钻牛角尖。赵宥乾怎么说一表人才又有钱,拉他一把。
顾饱饱突然停了下来,她在考虑一件重要的事情。
赵宥乾见她停下也疑惑,弯腰问道,“怎么了?冷吗?”
她回身,抠着袖子抬头问——
“我是不是该收你一点心理咨询费?”
“什么费?要钱?”赵宥乾说着还真就拿出了自己的钱袋,“五十两够不够?”
顾饱饱本是开玩笑,可是这个数额,让她不受控制的点了头。
赵宥乾直接连自己的钱袋一块都给了顾饱饱。
手上沉甸甸的坠感,顾饱饱一鞠躬,“谢谢老板,下次心情不好,还来找我!”
赵宥乾听完,怔了片刻,回神勾起唇角,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