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伶就这么抱着膝盖靠坐在门边,整个人无力到了极点,仰头看着他。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了点鼻音:“你,你别欺负我了。”
她突然变得好奇怪。
觉得这样的他好凶,可是却又丝毫也不排斥他的靠近。
她有些害怕这样不可控的感觉。
像是整个人都要沦陷到另外一个,令她无法把控的世界。
江屹北单手搭在膝盖上,似乎是觉得她这话有点意思,神情散漫:“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好凶。”姜幼伶思绪都是乱的,含糊不清的控诉道:“你还咬我。”
江屹北眼皮动了动:“咬疼了?”
“……”
其实不疼。
姜幼伶抿了下唇,闭口不谈。
江屹北单手搭在膝盖上,好整以暇的瞅着她,淡声提醒:“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未满十八?”
“……”
他又问:“喝了多少啤酒?”
姜幼伶哪里还记得自己喝了多少啤酒,只是用那双小鹿眼一个劲的瞅着他。
江屹北的俊脸上没什么表情:“是不是跟你说过,未成年不要喝酒。”
“……”
“出事了也不给哥哥打电话。”
江屹北的喉结滚了下,声音低了几分:“你把我当什么?”
姜幼伶这时候完全理解不了这么复杂的感情。
她只是觉得她喝了酒,会被他教训。
所以才不想给他打电话。
可不给他打电话,他好像又生气了。
整个人也陷入了迷茫中。
江屹北的视线下移,落在她的唇上,嗓音低低哑哑的:“你说,哥哥要怎么惩罚你才好?”
姜幼伶的眼睫动了下:“你舍不得。”
江屹北抬了下眼,似乎来了点兴致,顺着她的话往下问:“那你说说,我为什么舍不得?”
姜幼伶这会儿喝醉了,完全凭本能在回答:“因为我会哭。”
江屹北挑了下眉:“是吗?”
“嗯。”
男人低声逗弄:“那怎么办?怎样你才长记性?”
姜幼伶隐约知道,这个男人对她的纵容,已经到了毫无底线的程度。
虽然每次他都说要收拾她,可他每一次都舍不得。
即使在喝醉酒的情况下,也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
她只是重复:“你不能欺负我,我会哭。”
“……”
江屹北垂着眼,桃花眼定定的看着她,喉咙里发出了低低的一声笑,意味不明道:“我还挺想让你哭呢。”
姜幼伶眨了下眼睛,那双雾蒙蒙的眼睛与他对上视线。
整个房子都很安静。
连呼吸的声音都听得无比清晰。
他低着眼,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低声喃喃:“啧,这个主意好像还不错啊。”
“……”
姜幼伶就这么看着他。
“再有下次……”
江屹北压低了身形,离她更近了一些,周身的侵略感不加掩饰,在她耳边低声道:“就在床.上,让你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