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的酥麻感,很快就蔓延到全身。
姜幼伶连真正意义上的初吻都没有体验过。
哪里能招架得住他的狂热。
只能被迫承受,感受到他吻得越来越深,彼此的衣服都摩擦在一起。
心脏像是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她很喜欢他。
很喜欢很喜欢。
喜欢到甚至舍不得推开他。
好不容易才在心里说服了自己,只把他当成哥哥。
明知道他是因为生病了,可能连她是谁都分不清,还是被他的气息烫到迷失了自己。
男人的薄唇缓缓上移,低低地耳语:“你好甜。”
姜幼伶的呼吸有些乱。
能感受到,搁在她腰间的那只大手探入了她的衣摆,肆意游走。
粗砺的指腹划过她腰侧的肌肤,让她的尾骨都跟着麻了一片。
他的薄唇温度有些烫,落在她的肩膀,落在她的锁骨。
姜幼伶的呼吸都顿住。
在他的手掌缓慢的移动,往更上方的部位探去时。
姜幼伶像是突然找回了自己的理智,抬手抵住他的胸膛。
在他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手心用力,将他推向一侧。
男人顺势倒在了另一边,呼吸的声音很重。
姜幼伶的胸口还在剧烈的起伏着。
赶紧从他的床上跳了下去,将自己的领口往上拽了下。
“我,我去倒水来,你忍耐一下。”
说完这句话,她脚步慌乱的离开了他的房间。
外面的灯光大亮着。
跟里面截然不同的氛围。
姜幼伶背靠在墙上,平复了一下心跳,脸颊和脖颈上的热度还没有来得及退下去。
家里明明都开着空调,她却感觉不到凉快。
甚至怀疑家里的空调是不是坏了。
不然为什么这么热。
她的脸好像快要爆炸了。
姜幼伶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
她到卫浴间洗了把脸,冷静了一下,抬头看向镜子时,看到了自己微微有些红肿的唇,还有脖子和锁骨处浅浅的几个痕迹。
都是他刚才留下的。
姜幼伶漂亮的眼睛里都产生了一丝裂缝。
一想到刚才的情景,她整个人都乱了。
她捧了一把凉水,浇上自己的脸颊,尽量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跳。
过了好一会儿,才进入了厨房,倒了一杯温水,转身回到他的房间。
男人这会儿安静下来了。
只不过俊脸上的红潮还没有完全褪去。
他的呼吸有些重。
嘴唇红的发艳,带着一丝病气,反而添了一丝妖孽般的美感。
这是缺水缺的人已经迷糊了?
竟然还抱着她,说出那种话。
其实姜幼伶很想问他,为什么要亲她,为什么要……
可男人现在烧得神志不清了。
估计问他什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姜幼伶握紧了玻璃杯,有些不敢再靠近。
做了好一会的心理建设,才蹭到他的床边,拿指尖戳了戳他的手臂。
“哥哥,喝水吧。”
男人躺在床上,眼睫毛浓密,鼻梁的线条格外优越,薄唇轻抿着,看起来乖巧的不得了。
哪里还有刚才在她身.上逞凶作恶的模样。
姜幼伶站在床边,确认男人现在没有威胁了,这才敢离他近一些。
“哥哥?”
“哥哥!”
男人只微微皱了下眉,并没有其他的反应。
“江屹北!”
这是姜幼伶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喊他的名字。
语气里带了点气急败坏。
“夺走我初吻,那次是不小心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现在还……”
姜幼伶越想越生气。
又不能真的扔下他不管。
她在床边坐下。
虽然有点生闷气,但动作还是很轻的将人半扶起来,靠在她的身上。
她拿着玻璃杯缓慢地给他喂了点水,让他的唇浸湿一下,不再那么干。
男人身体的温度依然滚烫。
她才搬过来不久,家里还没有准备紧急备用的药物。
只能现在出去买。
姜幼伶把玻璃杯放下,让男人平躺在床上,给他腰腹搭了条薄毯子,这才拿着手机出了门。
几乎是在门关上的那一刻。
躺在床上的男人,慢条斯理的睁开了眼睛。
他一只手搭在额上,薄唇缓缓勾出了一个弧度,那是做坏事后得逞的笑。
刚才,差点就摸到她的……
可惜被推开了。
江屹北桃花眼半眯着,身体的那一抹热度还没有退下去。
他额前的黑发落下,带了几分潮意,下颚线蔓延到喉结的线条,性感而又流畅,看起来就是个邪气危险的美少年。
唇上仿佛还残留着那样的触感。
清甜软糯的唇,柔软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