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门外隐约就能听到里面传来挪动桌子的声音。
江屹北隔着一道房门,微微皱了下眉:“你在做什么?”
姜幼伶很怕他突然又走掉,把柜子拖开五十公分的距离后,想要过去给他开门。
因为太过着急,膝盖不小心撞到了桌腿,疼的她呲牙咧嘴。
姜幼伶随便揉了两下,赶紧过去把门打开。
此刻门还不能完全打开,只能容纳一个人进来的宽度。
姜幼伶从门缝里抬头看他,呼吸还有点喘:“我在搬桌子。”
?
没事在家里搬什么桌子?
江屹北站在门外,微微挑了下眉。
小姑娘一颗小脑袋就在门缝后面,长发都是凌乱的。
江屹北高大的身形长身而立,微微歪了下头,视线往房间里面看了眼。
原本应该在墙角的桌子,被她挪到门口的地方来了。
看着架势,应该是在堵门。
再想到刚才他在房间时,听到门外的动静。
小姑娘这是怕再次被打,所以拿东西堵了门?
江屹北垂着眼,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后槽牙咬合了下。
他微微扬了下下巴:“让开。”
姜幼伶有点懵懂:“啊?”
她迷迷糊糊的往后退了两步:“让开干嘛?”
江屹北从那仅能通过一个人的门缝中侧身进来,视线落在门后那硕大的梳妆柜上。
他脚尖一勾,把门带上,然后帮她把柜子搬回到了原处。
“你爸他又怎么了?”
姜幼伶:“……”
刚才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能挪动的桌子,被他轻而易举的就搬起来了。
姜幼伶撇了撇嘴:“他不让我住学校。”
她在床边坐下,揉了揉自己撞痛的膝盖:“我怀疑他公司遇到麻烦了,心里有火气,所以故意找我的麻烦。”
江屹北转过身来,整个人懒散的靠着她的梳妆台,视线懒洋洋的落过去:“腿怎么了?”
姜幼伶不太在意:“不小心撞了一下。”
江屹北抬了下眼,视线落在小姑娘白皙的小腿上,站直了身子,这才走了过来。
他在她的跟前半蹲下,捏起她的小腿,看了一眼她撞到的地方。
果不其然,又青了。
江屹北撩了下眼皮,盯着她的眼神有些无奈。
姜幼伶坐在床上,对上他的视线眨巴了下眼,几乎猜到他要说什么了。
她不太自然的把小腿从他掌心里挪开,小声咕哝道:“这纯属意外。”
“你哪一次不是意外?”
姜幼伶:“……”
这个话题不太好,她果断转了下一个:“哥哥?你拿我发卡干嘛?我就只有一个了,看起来好奇怪。”
本来两个蝴蝶结发卡?一边戴一个很对称的,现在只剩一个了。
“没收。”江屹北的神情依旧很散漫,语调也淡淡的,不如之前那般温柔。
姜幼伶皱了下鼻子:“你没收我蝴蝶结发卡干嘛?难不成你也想戴?”
江屹北手臂搭在膝盖上,半蹲在跟她跟前?撩起眼皮来看她。
多情的桃花眼?深邃而又迷人。
这样的眼神,让姜幼伶有点招架不住。
“你们刚才说什么?”江屹北的眸色深邃?那里面的情绪不是她能看懂的,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