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远稍微侧眸,淡淡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在她差点要撞什么东西时,就及时拉一把。
望月的心屡次飞到嗓子眼,几番有惊无险后,她才渐渐安定。
旁边那位是七王爷的贴身侍卫,怎么可能允许出纰漏?
车轿内透出的朦胧灯光,将丝丝细雨映照得犹如染着一层淡淡的光。
风将帘子偶尔掀起,透进一丝寒凉的风。
车轿内的暧昧气息,还不曾完全淡去。
容湛敛下还未褪去的热潮,调息一番后看向“罪魁祸首”沈千夏。
她已经淡定自若地拉开窗户处的帘子,瞅着外面,“这条路什么时候变得泥泞不堪了?应该不至于颠簸成如此啊?”
“你很熟悉这里?”
容湛轻飘飘问着,气息已经趋于平静。
眼前的她,能将他的火瞬间挑起,自己却很快就能冷静,还真不是一般的女子。
沈千夏将帘子放下,回眸对上他深如幽潭的眸子,浅浅一笑:“我以前去允阳时就是走的这条路。”
容湛闻言,目光微动,装作不经意地随口问她,“你经常离开邺城吗?沈家对你不管不顾究竟到了各种地步?”
她脸上的笑渐渐凝固,眉宇爬上清淡。
若是家人宠她,那便是任性,可他们对她的生死并未在意过。
或者说在意的是凤命,只要她不死,管她在外面变成什么鬼样子。
甚至可以说是巴不得她变得有心机与手段,能为沈暮雪双手沾染血腥,还能做她的挡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