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明明只是个弱不禁风的少女,可那冷冽的气势令人不容小觑。
她即使是个庶女,可也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谁都知道她有为她铺路的嫡母和柳国公。
大家虽说没有全都滚回去,倒也老实了不少。
墙角的男子再次出声:“背后有靠山就是不同,只言片语就能堵住悠悠众口。”
沈千夏坦然地看着他,勾了勾唇角:“你这话是恨自己没靠山,痛恨自己无能吗?”
男子瞳仁闪过不屑:“为虎作伥与同流合污盛行,试问谁又能奈何?”
“做什么都要好过怨天尤人!”她收回目光,收敛住眼底的复杂。
眼前的男子从邺城追到上京,该不会是只为了痛批她身后有国公府,那些表象的东西,世人皆不知其缘由。
若他知道一二,这番作为就有点令人匪夷所思了。
男子从墙角站起身子,拖着已经破烂不堪的鞋,缓缓走近。
望月试图挡住,沈千夏将她拉开,目光犀利地睨着他。
男子冷笑道:“三小姐出身卑微,却因为沈家嫡母和嫡女的庇护,又有权势滔天的国公府保驾护航,成了上帝的宠儿,自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对了,似乎还有太子殿下的青睐!”他言语与神态皆是嘲讽。
沈千夏淡淡一笑:“那你恨的究竟是沈家还是柳家?或者是天家呢?”
男子目光一凉,神色随之也起了变化,从开始的浑身带刺,变得些许迷茫,更多的是怨恨。
还未待他回答,人群中开始引起骚动,纷纷退让到边上,沈千夏的视线顿时豁然开朗。
一辆奢华的香车停了下来,空气中瞬间弥漫着一阵脂粉气,浓烈且令人有点上头。
“谁敢在此妄议太子皇兄和柳国公,不想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