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邪妄一笑,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理智了,否则何需如此麻烦。
他倒是很好奇也想看看,她如何凭借一己之力脱离容夜,将自己的名字从册子上去掉。
“暗中观察,有情况立即汇报。”
雨继续下着,树叶被冲刷得一尘不染,树枝被压弯了腰。
容湛一离开,雨丝立即拍打在沈千夏的脸颊,凉意瞬间透进肌肤,她下意识地轻轻往后退了两步。
沈千夏抬头望着漫天细雨,略微走神。
望月这时才从惊魂中镇定,虚浮地走到她面前:“小姐,您和七王爷似乎很熟悉?”
很熟悉吗?
沈千夏回神,没有回答她,望月疑惑中更加后怕:“奴婢觉得七王爷看上去比太子可怕呢,您要小心才是。”
她捏了捏望月布满担忧的脸,“皮相最是能迷惑人,你可不能只看表面。”
望月急得跺脚:“不是说皮相,是那种威压和气场,比太子殿下更加震慑人,站得远远的都能体会到那种暴戾的气息。”
沈千夏松开手,她倒是没觉得那么恐怖,甚至怀疑传言有误,莫非真的有什么误解?
望月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您刚才在听奴婢说话吗?”
沈千夏将她摇晃的手拨开,“必须有那种气场,才能压得住太子啊,你放心,我会有分寸的。”
望月不再多言,只好将担忧压在心底。
沈千夏转身回屋,她忽然发现自己竟帮着容湛说话,潜意识里已经将她当作能与容夜抗衡的人。
傍晚时分,沈千夏收到了一份帖子,印有东宫的独特标记,精致而华美。